“他握住了劍柄,但隻是握住了而已,想要拔出來還……”
南天的話沒有說完,他震驚的看著從空中緩緩落下的衡衍,和那把布滿了鮮血的劍。雖然歲月的沉澱已經讓它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它終究是現世了。
就在上一秒,衡衍握住劍柄的那一刻,他手上的血沿著劍柄流到劍身上,順著那些神秘的紋路布滿了劍身。而下一秒衡衍拔出了劍,就在那短短的一刻,那最遠處的天際好像有一顆星辰劃過,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衡衍昏睡過去了,他雖然拔出了劍,但小小的身體無法承受住天辰的勢,昏睡之後就就掉了下來。
掌門輕輕一揮手,衡衍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接住,輕輕的落在了地麵。他感歎的說道:“師弟,不管如何,你終究還是影響了他。天辰到底是因為你接受了他還是因為其他,我或許永遠無法得知。”
衡衍昏睡過去了,他雖然拔出了劍,但小小的身體無法承受住天辰的勢,昏睡之後就就掉了下來。
掌門輕輕一揮手,衡衍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接住,輕輕的落在了地麵。他感歎的說道:“師弟,不管如何,你終究還是影響了他。天辰到底是因為你接受了他還是因為其他,我或許永遠無法得知。”
掌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天看著衡衍手中的劍,無法相信的問道。
而一旁的羅雲再也無法克製住自己,拂麵痛哭起來。在衡衍拔出劍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她回到了過去。當年後凡師兄也是樣的,隻是現在沒有了那些仰慕的目光,有的隻是他們三個舊人。
“回頭再和你們細說吧,現在必須要封鎖一切消息,衡衍還太過弱小,很難在這個亂世中保全自己。天辰再次現世,那些老家夥肯定都有所感應,這我也無法阻止。”
掌門看向昏睡的衡衍,低聲說道:“希望你不要怪我。”
在中島一處僻靜冷清的小木屋裏,昏睡的衡衍平躺在一塊正方體玄冰之上。寒氣布滿了他清俊的麵孔。
南天把了把衡衍的脈相,見他並無大礙後,轉而對掌門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羅雲也看向掌門,“我以為這世上隻有後凡師兄才能夠拔出天辰劍。您也曾說過,師兄死了,天辰劍也將沉寂。現在它被衡衍拔出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師兄根本就沒有死,他就是衡衍,隻是不得已才……”
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隻剩下哽咽聲,在這一刻她才不是什麼長老,隻是個失去心愛之人的傷心人。
“小雲啊,有些事你也該放下了,後凡他的確是死了,你也不是親眼看見了嗎?”掌門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我的確是親眼看見了,可我始終無法相信。”她終於克製不了自己,拂麵痛哭起來。
一旁的南天見了,不由搖頭,他這個小師妹從小就跟著後凡,感情至深。他相對就要冷靜許多,向掌門問道:“掌門,我也不明白衡衍是如何能拔出天辰劍的,更無法相信天辰會另擇其主。”
掌門歎了口氣,捋了捋胡須,深邃的雙眼裏掀起了回憶的漩渦。“當年魔教教主持血魂珠在九州興風作浪,導致生靈塗炭。我六大正派為解救於天下蒼生水火之中,集結六大神器一致對敵卻不料莫家莫長石竟然帶著天玄倒戈魔教。”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透著無法忽略的悲傷。“後凡他既要對抗魔教教主,又要顧及天下蒼生的安危。最後不得不用盡畢生修為,散去三魂七魄,以血肉為符,以神識為咒,封印血魂珠,與魔教教主同歸於盡,才換來了這千年的安定。”
“掌門!”南天擔憂的看向掌門,雖然這些往事已經過去很久,但那些淒慘的畫麵還是深深刻在腦海裏。
“我沒事。”掌門擺了擺手,“這麼多年了,都過去了。”
“那這與衡衍又有什麼關係呢?”
南天知道,掌門說這麼多肯定是與他們所問的有一定關聯。
“有很大的關係,卻也沒一點關係。”
這矛盾重重的話中,是掌門隱藏了千百年的秘密,他從未對其他人說過。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這關乎重閣門的存亡,他必須自私一次。
“怎麼說?”
“人的一生走完了,就要踏輪回,得轉世。而前世,今生其實毫無半點關係。他們代表著兩個不同的人,可是若沒有前世便不會有今生,所以我說衡衍與後凡有很大的關係,卻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