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如此學生,提問的老師心頭微凜,這樣的氣場,這樣的回答,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是一個大二的學生,他絕不會把她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而且,他背後的人也暗示這個科技小組中的這個女孩子身份不簡單,希望他不要把目標放在她的身上。
想到此處,提問老師接著說道:“我的東西自然是真真切切,是他們公司送來的。我聽你剛才說的實驗步驟是蕭風同學確定下來的,那麼我想問的是這個蕭風同學是怎麼確定下來的。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東西,可不太像一個大二學生能搞出來的。”
果然,原來坑在這裏。
陳進想起自己對別人解釋不是自己東西的時候,那些人懷疑的語氣,他也不得不微微歎一口氣,自己的這個小徒弟實在是太年輕,甚至年輕到讓所有人感覺不真實。
目標就這麼轉到自己的身上,蕭風伸了伸手,示意想要一個話筒,主持人的目光看向專家席正中坐著的公孫長空院士,後者微微點頭。
主持人示意工作人員拿一個話筒給到蕭風手中,此刻媒體的鏡頭和全場的目光轉而彙聚到他的身上,甚至在藍海和帝都,乃至世界其他地方,有無數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蕭風按著扶手,果果攙著他緩緩站起。
目光掃過全場自己目光能及的所有人,蕭風把話筒放到嘴邊,用另外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冷眼盯著提問者,說道:“實驗步驟自然是從我這裏想出來的,難道還是從你手裏的什麼日誌那裏抄來的不成?”
哄……
整個報告廳再次沸騰,低調有力而且是直接明確的回答,讓所有人更加迷惑。
但是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提問者和蕭風兩人之間,肯定有一個在說謊。
現在在場的兩方人中,專家學者中的大部分更相信提問者老師說的是真的,因為畢竟蕭風是一個學生,他們更了解這個項目所處的科研水平和它本身的難度。
而後麵企業家代表則更相信蕭風說的是真的,因為如果華國東北之前做過這方麵的研究,真的能達到這種水平的話絕對是瞞不住的,不會知道這個時候才爆出來。
而且,企業裏的人更複雜,爾虞我詐經曆的更多,他們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所有的過程太像是安排好的。
“所以,我想問問這位老師,能告訴我這本日誌是哪來的嗎?東北的這家公司,我就不問什麼名字了,沒什麼意義。我想問的是,他們為什麼交給你,而不是交給在座的公孫老師,或者我的老師陳老師,或者公安部門?畢竟大家都知道,公孫老師或者陳老師都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我作假,他們會第一時間攔住我。”蕭風開口說的,這個時候卓越的心理素質展現無遺,這樣的時候能立刻反問,實屬不易。
陳進看著自己的學生微微驕傲和感謝,蕭風的話已經把他撇的幹淨,無論有沒有作假都和他再沒有關係。
而他身邊的蔣厘也是讚歎的點頭,這該是光州科技大學學生的氣質模樣,他沒給學校丟人,而且在蔣厘心中,他是相信陳進的,不知道為什麼,他也相信自己的學生。
提問者老師額頭微微冒汗,按照安排,他要說的還沒說完,眼前的這位學生已經展開了犀利的反擊。
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無路可退,現在蕭風已經接招,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