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關澤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他出差之前秦朗還沒這麼急躁的,回來就變成這樣,不得不說,愛情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看把他學弟都激成什麼樣了。
“可是錯過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再遇到……”
“秦朗,老實告訴我,你這麼著急是不是因為蕭澈?”在熟悉的人麵前,關澤說話向來不喜歡繞彎子,虛與委蛇什麼的,他嫌累。
關澤這一說,秦朗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樣子有多麼急躁,看著鋪滿桌麵的各種資料,真的是太著急了。
確實如關澤所說,這塊地真的很值錢,但這錢究竟能不能賺到,拿到手的又占總利潤的幾分,何政府做生意,風險一點不比投機小。
重新整理了下思路,秦朗道了歉。從高中開始,他就在追著蕭澈的步伐前進,本以為自己這樣在大多數同齡人中展露頭角已經算是領先了,但看到蕭澈,才知道自己的夜郎自大。
三年大學時間,他也就和學長開創了‘盛世’。而蕭澈卻用出國的四年讀完了全球最負盛名的H大的心理學碩士,回國用在國外投資賺取的資金收購DEMURE,並用一年的時間將其推到了南部最負盛名的療養所。
蕭澈在他不了解的,看不到他的身影的四年,又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這種感覺很無力,好像他再怎麼疲於奔命,猛一抬頭卻看見蕭澈的背影又快消失在事業裏一樣,又是滿心期盼又充斥絕望。
“秦朗,這是工作,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將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中。陌陌和我說這個星期你們要交論文了,這周回去休息,整理好了再來公司。”
這是關澤的忌諱,所有應聘者所簽合同上的第一條,不允許將私人感情帶入工作。關澤曾經有一工作能力很強的文秘,因為和孩子擇校的問題而疏忽了一份合同,關澤查明原因後立刻開除了這名文秘,當天要求她搬離辦公室,毫無回旋餘地。
當然,這名文秘走了後,關澤特地讓秦朗去唱紅臉,以秦朗的名義幫這名文秘的孩子動用關係找到了一所重點高中。
公私分明,獎懲同樣公正,這便是關澤。隻要你付出一分,他勢必讓你收獲兩分,這也是盛世的員工這名忠心以及奮鬥的理由。
一個公司的領導人直接決定了公司文化,這並非紙上談兵,而是可以發揮不可小覷的作用的精神力量。
“我休息一晚就可以了,論文這事可以放放,你還有兩個樓盤要盯著,這個項目我想跟進下去。”秦朗按了按鼻梁,疲憊這種東西不提還好,一旦提起便來勢洶湧。
關澤出差,公司內的決策幾乎都壓在他身上,偏偏學校還有作業,他已經連續一周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了吧?
“這是董事長的命令,秦總監能不能乖乖聽話?”關澤無奈地坐直身體不輕不重地拍了下秦朗的頭,邊收桌上的資料邊說,“你難道不記得楠隱山作為X市標誌性的旅遊景點主打的是什麼?每天閑著無聊去爬這山的人,都是為了什麼去的?”
真是忙昏了頭,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注意到嗎?
“天然氧吧!楠隱山很適合療養,這麼說蕭澈,咳,我是說DEMURE也有可能競爭這塊地。”秦朗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疲憊什麼的都被興奮因子擠得無影無蹤,這麼說……
“我很討厭別人把私人情緒帶入工作中,但如果能利用私人關係辦成些正事,我是非常讚成的。今天已經周二,下周再在公司見到你的時候,我希望我們能好好探討下你的計劃書,為了下周五的競拍。”
桌上的資料已經全部收進包中,關澤隨手將公文包仍到秦朗懷裏,“醫生這行當最賺錢,我肯定你這老情人手裏捏著不少資產,如果能合作的話,對我們公司難道不是雙贏?”
“切,真想把你這副市儈的樣子拍下了,發到學校論壇去,看看能瞎多少人的眼。”秦朗撇撇嘴,拎著包跟著關澤出了包廂,言語中竟是鄙視。
“你盡管發,把DEMURE的錢給我騙到手就行,那些個女人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說著關澤一下子勾上了秦朗的肩膀,因為比秦朗矮5厘米左右,整個人跟掛在他身上一樣,“我倒是對學弟你很感興趣啊,嘛,看在你這麼累的份上,今天學長好好伺候伺候你怎麼樣?”
關澤正說著,忽然敏銳地感覺到身後有道視線射了過來,眼角一撇,關澤妖媚一笑,竟湊到秦朗耳邊曖昧地說著些床笫見才有的私密。
“所以我說才不要你喝那麼多。”
“鬼扯,你學長我累了。學弟背我回去。”
“好好,真的是,一喝醉就這德行。”
可惜秦朗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鬧騰的關澤身上,並沒有回頭看看,看看身後站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