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目光愈發申請,手撫過他的臉頰,他放在秦朗下巴上的手也好似有固定軌道般滑到秦朗的後腦,兩人越靠越近,氣息灑在對方的臉上,微癢的感覺帶著幸福的溫度。
唇齒相碰的那一刻,兩人同時閉上了眼,秦朗的初吻給了蕭澈,蕭澈第十七吻給了秦朗。兩人都沒有什麼吻技可言,甚至因為太激動,牙齒都碰到了一起,但一旦想碰兩人都舍不得分開。
汲取對方的揚起,吮吸對方的唾液,手不自覺將對方的頭向自己這方按壓。
年輕的欲望陌生又神秘,讓人羞恥,也讓人心動著莫名興奮起來。
蕭澈到底有些過往,感覺到秦朗憋氣快到了極限,先離開了讓他流連不已的柔軟,藕斷絲連,銀絲隨著這個動作被製造,被牽扯,斷絕,分成三個部分,一部分
彈回他的唇,一部分彈回他的唇,一部分消失在空氣中。
秦朗連忙張開嘴呼吸,清楚認識到自己的丟人,臉燒得自己都不敢觸摸,頭更是低了下來,僅僅是雙唇接觸他就有種幸福得快要窒息的感覺。
“朗,我想吻你,可以嗎?”秦朗做的很好,這次換自己鼓起勇氣,向前踏步,來到身邊了。
“嗯。”聲音低到自己都聽不清,秦朗胡亂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再重複一遍的好,蕭澈的手卻迫使他抬了頭。
“這次把嘴張開,記得呼吸。”蕭澈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惡劣,明明是自己先起念,卻硬是逼著自家笨小孩自己送上門來。
“恩?”純粹得過分的眼眸,讓蕭澈一瞬間有帶壞小孩的罪惡感,但手上的動作終究未停。
蕭澈安撫著親吻了下秦朗光潔的額頭,變音後的聲線在此時帶著些嘶啞,磁性得不像話。隻是等待輕吻而已,聽到蕭澈的聲音,秦朗感覺自己好像小死了一回。
“澈,唔……”秦朗本就暈乎的腦袋因為不斷攀高的熱度讓他徹底失去了時間感,等待一秒都好似一萬年般長久難耐,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自己的不安與期待,但剛剛喚出他的名字,便已無需多言。
吻著他的蕭澈他很陌生,完全沒有一點平日溫潤如玉的模樣,凶狠似狼,連眼睛都好似閃著幽光。
最開始還是舔舐著他的嘴唇,但描繪完唇形後,溫熱的舌一進入他的口腔,便像終於能撕去偽裝一樣,毫不留情地到處遊走。
包住他後腦的手,環住他腰的手都加大了力道,讓他一分一毫都掙脫不了。
即便澈說了讓他記得呼吸,但這種事情他怎麼可以無師自通,光是想著與澈春唇齒相交,就幸福得不知所以,哪裏還記得呼吸這種小事。
酒精的作用對於沒什麼酒量的秦朗還是不小的,秦朗與自己如此相近他又怎會沒感覺到秦朗的狀態。將動作漸漸平息下來,不再探入他的口中深吻,但也沒有離開這處柔軟。
輕輕的觸碰,偶爾來到額頭,鼻尖,但最終都會回到秦朗的泛著水光被他親吻得有些紅腫的唇。手繞過勁瘦的腰,有規律地拍著秦朗因為緊張而繃直的背。
放鬆些,快些睡吧,我的笨小孩,願你有個好夢。
“晚安,朗。”
蕭澈最後在秦朗的額頭留了個極盡溫柔深情的吻,秦朗聽見蕭澈的聲音,習慣性地靠近這他最喜歡的聲音。蕭澈笑的狡黠,嘴角翹起的弧度,哪裏還有半分疏離淡漠。
緊了緊手臂,幫秦朗調整睡姿好讓他不要壓住自己還未痊愈的胳膊和肩膀,最後揉了揉自己貪戀不已的柔然自然卷,又往懷裏帶了帶,將秦朗的頭放在他的肩窩。
有人說,愛情會使人感覺擁有一個人自己才是完整的,此刻秦朗安然地躺在他懷中,呼吸平穩,嘴角帶著甜美幸福的弧度,他的懷裏,便是他的整個世界。
此夜必定一夜好夢,兩人的夢中會出現些什麼,雖不得而知,但也可遐想無限。
小小的出租屋,狹小的臥室,相擁而眠的兩人第一次跨越了交往至今隔閡在兩人中間的鴻溝,但他們的友人,卻沒能在這個普通的夜晚體會到相同的幸福。
得知是陳其送自己回家而不是秦朗時,顧晴便開始偷偷灌自己酒,聽到秦朗耍賴非要去蕭澈家時,更是不想停下。
狂歡的眾人暢飲才是常態,沒人注意不知喝了多少瓶啤酒的顧晴,除了一直關注著他的陳其。
陳其沒有阻止顧晴,他知道自己在戀愛上極其笨拙,但作為,作為朋友,他能明白顧晴此刻的心情。因為,他也時時刻刻在體驗這種感覺。
求而不得,有時甚至連“求”的勇氣與資格都沒有,哪裏能期盼有所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