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濤抱歉地對蕭澈笑笑,蕭澈不太習慣應對這種場合,有些僵硬地點點頭算是回應,鄭澤濤也不在意這普通人看著都覺得不近人情的行為,說自己去和服務員聯係,拜托他也幫忙聯係下家長們。
蕭澈又是隻點了點頭,今晚和這麼多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吃飯喝酒已經超過了平日習慣的與人距離的程度,和教練說那麼多話,也是耐心實在所剩無幾,想要快些回去才勉強自己去溝通。還好鄭澤濤也不勉強蕭澈怎麼回應他,交給蕭澈一些名單,轉身走了。
在比賽結果出來,有部分隊員已經忍耐不住興奮的心情給家長打 電話,即便自己沒有上場,可這也是團體運動的魔力所在,勝利屬於所有參與的人。\t
因為要晚回家,吃飯前教練還是記得叫大家打電話通知家長一聲,家長們這時也基本在家中等待,所以來接孩子的速度也快。
秦朗是真的喝斷片了,不然不會在他的一再“教育”下還繼續幼稚地還擊。讓陳其送小浪回去他也是權衡下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她是不可能同意讓她父親來接她,所幸她也沒有喝太醉,照顧自己對她來說太輕車熟路。
很快就有家長接到電話陸陸續續過來接孩子回家,蕭澈本想也跟著大部隊離開,但剛扶秦朗起來,他便吐了,蕭澈要扶穩秦朗,沒能及時撤開。他隻顧著不讓秦朗吐自己身上,等到秦朗終於吐完,喊來服務員收拾位置,再扶著秦朗去洗手間漱口清理,回到座位坐下後才發現自己鞋子上都是汙穢物。
蕭澈有潔癖,嚴重到稍微熟悉點的人都知道,有時連和陌生人有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都會用濕巾擦拭。但現下蕭澈卻沒有露出任何厭惡的表情,隻想著秦朗這麼不舒服還是早點回去給他煮些解酒的湯好。
幸好現在球隊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服務員也忙著收拾場子,沒人關注蕭澈的狼狽。
“哥,你要不回我家吧?我爸媽去你家玩了,估計今晚也不會回家,我們這樣回去肯定會被念叨死的。”秦朝也是吐了兩次才清醒些,找了幾圈,還好,他哥還沒走,可以一起回去了。
“我去你家幹嘛,我去蕭澈家!”秦朗整個人都處於天旋地轉中,還好聽覺還算沒罷工,聽得出來這是他表弟,但一說到這事,又回頭抓住蕭澈的手,傻癡癡地笑道,“蕭澈,我有遵守約定,乖乖睡覺呦,你答應我的,答應……”
“行了,閉嘴!”蕭澈毫不留情打斷秦朗的話,並將抓住自己的“鉗製”掰開,看了眼瞪著自己秦朝,偏過頭對他身後的錢宇說道,“錢宇,能麻煩你送秦朗的弟弟回去嗎?我先送秦朗回去。”
“喂,憑什麼是你來安排啊!從見到你我就覺得很不爽,會配音又怎麼樣?是我哥的學長又怎麼樣,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連最基本的運球都不會,還自我感覺良好!誰TM欠你的,還要看你的眼色行事?你這樣的人……”
“秦朝!”錢宇越聽越不對勁,想要阻止,但秦朗比他更快,一把抓住秦朝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秦朝。
這還是錢宇第一次見到秦朗這麼生氣的模樣,手抬起又握緊放下。如果今天罵人的人不是秦朝,錢宇敢肯定秦朗的拳頭絕對會毫不猶豫打下去。
“秦朗,回去了。”蕭澈沒有理會秦朝,一如往常的淡漠,拉下秦朗抓住秦朝衣領的手,看了秦朗一眼,自己走到門口等他。
“秦朝,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要這麼說,但蕭澈的性格就是這樣,你不喜歡離他遠一點就行,我不希望你再這樣說他,我很生氣。”秦朗抹了把臉,平複下自己的情緒,說完沒有等秦朝的回答,自己走著S形,搖搖晃晃卻目標明確地走向門口等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