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暢談,一直整到淩晨四點鍾,王子瑜把同盟軍的近況,全都告訴了我。聊到最後,這個富有民族情懷的男人,差點就落淚了。
隻是,我並沒有被打動,我做事很謹慎,沒有表態,而是冒著夜色,回到了賓館裏。回去之後,我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見彭德仁總司令。
於是,我撥通了王子瑜的電話,告訴他,說我願意見彭德仁總司令。王子瑜聽後,就跟我講,說:“李先生,你多久有時間呢?”
“最近五六天,我都有時間。我已經給白應能說好了,我準備回東莞一趟。”
“那好啊,這樣子,你今天下午,先坐車去鎮康縣城,明天我來找你。”
聽著王子瑜的話,我有些不解,因為這鎮康縣,在中緬邊境上,去到鎮康縣,不就等於說,我離開果敢了嗎,怎麼還能去進彭德仁總司令呢?
想到這裏,我就詢問他,但跟我講,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明天我給你解釋!”
神秘,真神秘啊。但這就是戰爭,就是政治人物鬧革命的做派。可以說,一點也不虛假。
掛斷電話,我就去到了鎮康縣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還跟邱楓碰了個頭。碰頭之後,我就跟邱楓說起了這事兒,跟他講,說我這次去了,若是回不來的話,希望他幫我照顧嫂子和葉小諾,還有女兒。
邱楓拉著我的手,說:“兄弟,你什麼話呢。你別擔心了,絕對沒事兒的。”
是啊,說是沒事兒,但是我真的很擔心。要知道,我這去見的,可是白所成的死對頭,一點被人發現,我再去果敢,隻有死路一條。
那天晚上,我給蘇曼打了個電話,聊了很久,還用電腦視頻,跟女兒說了說話。躺在床上,我不曉得是怎麼的,眼淚刷刷刷的就流了出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生死一線是什麼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王子瑜就打電話給我,說同盟軍那邊的人,已經開車到酒店樓下,來接我了,叫我下樓去。
我穿好衣服,就走了下去,下去一看,是一輛雲南牌照的大貨車。我走上前,就詢問司機,說:“您是王子瑜的朋友嗎?”
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長的很是壯實,皮膚非常的黑,說:“是啊。你就是李先生吧?”
“對,我是李彤!”
“李先生你好,我是同盟軍警衛連的朱勇。您請上車。”
說著,這小夥子,就把貨車門給我拉開了,要我上車。但是呢,我很猶豫,感覺很害怕啊。
“李先生,你還等什麼呢?請上車。”這朱勇又說了一聲。
最後,我硬著頭皮,上了大貨車。上去之後,這朱勇就開動車子,然後給我發煙,還不忘跟我講一句,說:“李先生,你不用當心,你如果出了問題,我也會擔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