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不談自己是警察,也不跟我聊林鴻兵的事情。
我心想,他肯定是臥底之類的吧,不然也不會咬的這麼死。
他呢很是反對我出來打工,說我這麼小,出來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關心就如同慈父一般,不由的想起了我的後爹。
要知道,我初中畢業的時候後爹就逼我去深圳,我當時打死也不去,而現在呢,我想留在這陌生的城市,王叔叔卻勸我離開。
但我能回去嗎?我回去了吃什麼?我不可能在跟著嫂子了。
最後王叔叔勉強答應了我,說著:“我給你介紹工作也行,但是我怕你吃不了這苦頭,更怕你學壞啊。”
“王叔叔,不會的,我什麼苦都吃的了。”
“那行!你快點吃飯,一會我幫你聯係下我朋友,看他那邊的酒吧招不招人。”
一聽是酒吧,我還有些興奮呢,我想到時進去了,肯定能認識什麼大哥。我甚至在想,王叔叔這朋友應該是道上的。
我一陣興奮的吃晚飯,王叔叔呢則是打起了電話,說了一大波廣東話,我也聽不懂。不過他特喜歡說‘丟你佬謀’這個詞兒,邊說還邊笑呢。
吃完飯後,他就叫我上車,隨即把我帶到了寶安區、福永鎮的一個酒吧,酒吧老板也是個廣東人,跟他嘻嘻哈哈的聊著。
“這小孩就放裏這裏了,幫我照看下!”王叔叔說的很是正義。
“OK啦!今晚有咩貨丫?”那老板問了起來。
隨即我就走了出去,給我安排的工作是做服務生,一個月兩千八,包吃包住。
說真的,我挺興奮的,感覺自己終於可以賺錢了。
我甚至在想,賺錢之後一定要給嫂子買點東西什麼的。
就這樣,我開始了在夜場的工作,最開始很覺得有趣,慢慢的就感到厭惡了。每天重複著機械的勞動,看著各種土豪在裏麵玩女人。
這些都沒什麼,最主要的是和我一起做服務生的幾個家夥,都是隱君子,在出租屋裏麵幾個人甚至引誘我。
我問他們認不認識王叔叔,這幫人說不認識,但是了解老板的底細,說在深圳的夜場裏麵,要是不搞這些,根本開不下去。
這讓我聽著都寒顫啊,沒想到社會這麼複雜。
不過我在想,王叔叔肯定是臥底之類的吧,估計是想和這老板搞好關係,從而順藤摸瓜,找出大老虎。
日子一天一天的重複著,我過的渾渾噩噩。而這些日子裏呢,蘇曼打了我多次電話,在我QQ上也留言給我,問我去了哪裏。我看著這些留言,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我好想她,可我不能回去,我想混出名堂來。
但是我慢慢發現,要在這種地放混出名堂,真的太難了。
裏麵指手畫腳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和校園裏的械鬥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每當我累了的時候,我就會拿出手機來,看看曾經和蘇蘇陪的照片,看看林希兒的照片,看看光著膀子和兄弟們在寢室裏拿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