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東文集團前麵和張文大打出手以後,柱子回去告訴了王老板事情的經過,然後就回家了,把人一解散,就走了。
那天柱子的人倒是沒有人受傷。
其實柱子心裏難受的很。
那天他親眼看到了窗戶上的張文,看到他坐在那裏,用同樣的目光在打量自己的車。
心裏,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受的不行。
昔日的兄弟,卻連見麵都需要勇氣。
卻要刀光相見。
這對一向中道義的柱子來說,有多難受?
柱子回了家,現在沒有王老板的命令,他肯定不會再動手了,肯定不會再去東文集團找事。
不過王老板要是下命令的話,他還是得去執行。
柱子,已經完全變成一個工具了。
那個給王老板當牛做馬的工具。
柱子點了根煙,悠悠的抽了一口。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貌似也挺不錯的,每天就坐在家裏抽抽煙,沒事了出去溜溜彎,什麼事都不去想,什麼麻煩也沒有。
這多好。
多清淨。
不過貌似生活沒準備讓柱子這麼清淨,還是要硬生生的給柱子頭上澆冷水。
讓他一次次的從夢中驚醒,一次次的看清楚自己的狀況是什麼。
他天生就沒有這種享受的命,天生就是要經曆這些奔波和辛苦的。
柱子,也隻是凡人一個。
逃脫不了凡人的命運。
眼睛飄香窗外,柱子心裏想到的都是以前的那些事,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柱子總是回想以前的那些事,總是回憶。
長大了,所以更多的才會去回憶。
現在的生活太過勞累,也會去回憶。
這兩點,柱子都沾上了。
所以,他現在就剩下了回憶了。
回憶以前的事,以前的兄弟,以前殺過的人,還有以前的……愛人。
對了,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了。
柱子心裏這麼想著,給一個人去了電話。
“柱子哥!”那人很快就接了起來。
“花兒呢?”柱子問。
這些年來,都是這個人幫柱子看著花兒的,柱子沒事了,就去問問情況,要麼就是暗中偷偷的看上兩眼,柱子能做到的,也就是這樣偷偷的關心了。
不然他能給人家姑娘什麼?
告訴姑娘,他是混社會的,現在金海市玩的最大的人,就是他大哥?現在金海市最狂的混子張文,就是他兄弟?
誰敢跟他?誰還會用真心跟他?
柱子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那樣也是害了人家不是?
上次王玉仙被小龍蛇捅了一刀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身邊有個女人,並非什麼好事。
更不能讓人看出來他動情,那對他來說,要多危險有多危險。
柱子,打心裏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柱子哥,她最近挺好的,就在一家普通的公司裏上班,前一陣有幾個同事總是騷擾她,我帶了兩個人過去,把那些人收拾了一頓,最近,也沒人敢騷擾她了!”這人說。
柱子心裏稍微舒展了一些:“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