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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院的這兩天,每天除了打吊瓶就是望著窗外發呆,王鵬和吳陽幾乎每天都來,王欣也過來看過我一次,她進來就幫我洗衣服整理房間啥的,責備我一個大男人,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我沒說我最近被抓了進去,隻是笑嗬嗬的看著她,
本來我想問問她和辰南咋樣了,但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
沒一會裝逼虎和黑妹就來了。
不過我看氣氛有點不對勁,裝逼虎好像和黑妹吵架了。
一進門黑妹就自己坐在角落裏生氣,大黑爪還在臉上抹著眼淚。
裝逼虎過來笑嗬嗬的問我是不是好點了,還和王欣打了個招呼。
“恩,我沒啥事了,估計下午就出院了。”我說。
“恩……”他猥瑣的眼睛裏閃著精光。
“你和黑妹咋了?”
“沒啥,她太浮誇了。”
“啥?”這麼深奧的詞從裝逼虎嘴裏說出來,我蒙了一下。
“浮誇!”
“奧……”
這時候,黑妹帶著哭腔說:“李虎,我不就是想要個包嗎?這浮誇麼?”
裝逼虎很深沉的歎口氣,眉毛擰在一起,轉頭對她說:“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社會主義的道路,是不能浮誇的,你看看以前紅軍過雪山草地,他們誰浮誇了?要是有人浮誇,他們肯定過不去!”
“可是……”黑妹看樣子是挺想要那包包的。
裝逼虎大黑手一揮,不耐煩的說:“那些個包包,就是你心中飄飄然飛起來的浮誇的點,也就是你心裏的私欲,我和你說過這個月咱倆狠鬥什麼了沒?你咋就不記呢?這些浮誇的點在你心中慢慢融合,最後肯定會變成浮誇的種子種下去,那你不就成了孕育浮誇低俗的人了?那怎麼行……”
我和王欣在一旁都愣住了。
裝逼虎說什麼,我們咋一點都聽不懂啊?
什麼私欲,浮誇,低俗,這些詞語,仿佛和我們不沾邊啊,但人家裝逼虎卻能完美的組合在一起,然後用來攻擊人。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是我們與裝逼虎之間的差距。
黑妹一委屈,大黑臉上嘩嘩的落淚。
裝逼虎卻一點都不心疼,還在講那些大道理。
黑妹哭著跑了出去。
“裝逼虎,不就是個包包麼?你沒錢我給你點。”他們兩個平時挺好的,委屈有點不忍心看他們吵架。
裝逼虎歎口氣:“不能浮誇!不能低俗!”
“草,好好說話!”
他嘿嘿一笑:“文子,這女人啊,不能慣,今天他要幾百塊的包,明天就是幾千塊,過幾天就是幾萬,我哪兒有那麼多錢啊?而且這幾百塊就不是錢了?”
“說白了,你他媽的就是沒錢哇?”
“恩!”他還挺不含糊,挺了挺胸口。
我現在心裏已經有點佩服裝逼虎了,人家能把沒錢說的這麼義正言辭,還整出那浮誇低俗的話來,一般人,能有他這功力不?
在裝逼的道路上,他已經越走越遠了……
這時候,李二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說:“裝逼虎,你他媽的沒錢?昨晚我咋看見你進洗腳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