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他買菜時那個老板沒有零錢找給他,便說道,不如就把這個小男孩送給你好了,給你做牛做馬,抵扣零錢!”風哉裝作一副賣菜老頭的模樣,一本正經地粗聲說道。
“怎麼可能,你肯定又在騙我!”流嵐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好不好?!”風哉裝作一副冤枉的模樣,大聲嚷嚷道。
“天啊,我們的師父怎麼總是喜歡收那麼奇怪的徒弟!一個是買菜送的殘次品,一個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小妖精!”流嵐哈哈笑道,“師父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怪癖麼?”
風哉一臉陰險地瞪著流嵐道:“你說誰是殘次品呐?!”
流嵐知道他肯定又要暗地裏使壞了,趕緊抽身躲開。果然風哉的爪子正偷偷地從後麵抓向她,被她反應迅速地一閃,撲了個空。
流嵐果然是流嵐,就連抽身躲避都能連貫成一個舞步,看上去蹁躚曼妙,動人極了。
“哎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機靈了?!”風哉“憤恨”地笑道。
“哈哈,你老是想要這樣暗算我,我跟你說,我不會永遠都上你的當的!”流嵐得意地笑道。
“誒,花老板,你怎麼來啦?”風哉突然看向流嵐背後的花園,一臉驚訝地叫道。
“啊?”流嵐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下一秒,便被風哉陰險毒辣的手抓住了,然後便一直“格嘰格嘰”地撓她。
“嗬嗬嗬嗬……”流嵐被撓得受不了了,笑得全身發軟,都沒有力氣掙脫了,嘴上連忙求饒:“師兄,我不敢了……嗬嗬嗬嗬……”
風哉一邊毫不手軟地繼續撓著,一邊春風得意地說道:“看你以後還敢說我壞話!”
“啊哈哈哈哈哈……”流嵐被撓得站都站不直了,幹脆就趴倒在地上,這下更方便風哉下手了,他幹脆把流嵐按在地上,慢悠悠地繼續撓著。
“求你了!”流嵐眼淚都要出來了,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風哉央求道。
風哉看她這副又哭又笑的樣子,算是過足了癮了,因而停住了撓癢癢的手,但另一隻手依然用力把流嵐按住,口氣強硬地問道:“下次還敢不敢啦?”
“不敢了……”流嵐如蔫了一般,乖巧地應道。
“剛剛那樣汙蔑我,是不是應該道歉呀?”
“對不起了,師兄……”
“剛剛你對我造成了精神損失和名譽損失,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一下我呀?”
“我下次請你吃好吃的!”
“這還差不多……”風哉這才滿意地鬆開一直按住流嵐兩個手腕的右手,這才發現她雙手的手腕處已經被他按紅了,雪白的臉上也漲得通紅,渾身竟透著一番嬌豔欲滴的誘惑感。
他隻看了一眼,便心如萬馬奔騰了,嚇得他趕緊跳了起來,背對著流嵐,抓起桌子上的肉幹零嘴,便狂塞到自己嘴巴裏。然後不停地咬著,發出大大的咀嚼聲,似乎在掩飾著自己那“砰砰”作響的心跳。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流嵐沒有發覺他的異樣,站了起來,收拾好自己略有些失態的衣衫。
“我……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啊,晚安!”風哉再不敢看流嵐一眼,口中的肉幹還未完全吞下,便急匆匆地說了方才那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哼!肯定是怕我報複,所以灰溜溜地走了!”流嵐望著他那匆匆離去的身影,嘟囔了一聲,見他差點撞到門上,不由得又輕笑了一聲,眼中的憂慮,早已蕩然無存了。
第二天,流嵐便隨夜兒一起出發了。
“夜兒姐姐,你從小是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的嗎?”流嵐望著天邊的朝霞,若有所思地向夜兒問道。
她心裏始終還是有那種複雜的情緒。這個母親出現得太突然,她一時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去麵對,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是木流嵐,不是他們要找的蘇釋夜。
“我從小就在我父母身邊長大,他們都非常地疼愛我。但是在我九歲的時候,我便被師父帶走去修行了,所以經常會格外想念父母。”夜兒想起了過往,神情悵惘。
她是草蓿族宗主的女兒,所以盡管她是“神之女”又是繼承夏神力量的人,但也沒有從小被帶離父母身邊,遭到隔離。
但是身在王室,難免會涉及一些複雜的朝堂鬥爭,加上她又是嫡女,將來是要繼承宗主之位的,所以父母對她的培養和安危就格外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