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還有什麼話要跟漫兒說的?”木千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說他手裏掌握著一個關於花漫的秘密,想和她做一筆交易。”
木千山的身軀微微一震,腳步停了下來,訝異地問夜兒:“他有沒有說,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夜兒為他的這個反應感到一絲奇怪,答道:“沒有,他並沒有明說。”
木千山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神情複雜,似有什麼事情欲言又止。
“山哥,你是不是猜到了那件事是什麼?”夜兒疑惑地問道。
木千山麵色沉重地搖了搖頭,“我沒辦法猜到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但是我的確有另一件事瞞著漫兒,最近因為龍羽逍的事情東窗事發,我越來越為此感到不安。”
“到底是什麼事情?方便告訴我嗎?”夜兒見他神色如此凝重,便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身患重疾,如今又憂思過多,是大大不利於他的身體的。
木千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再也瞞不住了,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般,他沉聲說道:“其實,在花序莊之亂中,漫兒的父親花辯並沒有死……”
“他並沒有死?”夜兒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整件事,其實是花辯花侯爺為了漫兒對花遇簫死心而策劃出來的一場騙局。
當年漫兒與花遇簫相戀,花侯爺為了女兒不遺餘力地把當時沒有任何優勢的花遇簫一手扶持上王座,但是這個男人卻背信棄義地拋棄了漫兒,還聯合各方力量打算圍剿花序莊。漫兒傷心至極,日日醉生夢死,過著萎靡不振的日子。
花侯爺知道漫兒心中還是放不下花遇簫的,為了讓漫兒徹底死心,也為了保全花序莊,他和花遇簫暗中做了一場交易:他將花序莊的所有勢力撤出花葉族,來換取他和漫兒下半生的安逸,同時要求花遇簫與他合演一場好戲。他讓花遇簫假裝殺死自己,以讓漫兒徹底斷了對花遇簫的念想。
沒想到花遇簫想要除掉花序莊的消息被沉星門的人知道了,他們也想奪取花序莊的財富,所以便以幫助花葉王族清理摩翎族盜賊為名,參與到了這一場風波之中。
無奈之下,我們鳳翎寨也被迫卷入了風波之中。接下來就是你當年遭遇的那些事了。”
夜兒隻在流嵐被塵封的記憶之中感知到了少許關於當年“花序莊之變”的片段,對此事所知甚少,但她又不能表露出來。便裝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花侯爺當年是假死騙過了大家,那他現在身在何處呢?”
“當年花侯爺偷天換日的計劃隻有龍羽逍和他本人兩個人知道,如今龍羽逍竟然是靈玥子……我隻怕……花侯爺是凶多吉少呀!”木千山充滿憂慮地說道。
夜兒心中一沉,沒想到竟然還揪扯出這樣一件被塵封多年的大事。
“那這幾年,花侯爺也完全沒有露麵來找過你們或者暗中看過花漫?”她問道。
“當年我並沒有直接參與到和花侯爺的秘密談話中,所以他的具體安排我不得而知。當年與他密謀的人還有一個是顓尚將軍,現在他也已經被沉星門主處死了……如今知道花侯爺下落的人,可能隻有龍羽逍一個了。”
木千山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兩年我也試過暗中去找他的下落,但是都沒有任何結果。最近聽說了龍羽逍就是靈玥子的消息之後,我心裏就越來越不安……害怕……”
夜兒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事情或許還沒有那麼悲觀。那花遇簫不是也是核心共謀人之一嗎?興許他知道的會多一點。而且,他這次竟然主動透露出一個和花漫有關的秘密,我想,多半就是這件事了!”
木千山點了點頭,眉頭似乎鬆開了一些,說道:“但願如此!”
“山哥,你可不可以跟我描述一下,當年你們和花侯爺共謀此事的更詳細的經過,我看看這中間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細節?還有,這兩年你去了哪些地方搜尋花侯爺的下落,你認真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特別可疑的地方?”夜兒表情認真地看著木千山說道。
木千山的眉頭又蹙擁了起來,沉默了許久,這才細細地跟夜兒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