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嵐出道(2 / 2)

“如果我是你,我會忍下這口氣,把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恢複花序莊的往日風采,再來考慮尋仇。”花遇簫鎮定地站在花漫麵前,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悠然說道:“我既然敢來漫花樓,就不怕你尋仇。你不可能傷到我,相反,我勸你最好還是好好保護好我的安全。

否則,你不僅會失去辛苦建立的一切,還會把一直支持你愛護你的龍羽王拖下水。

堂堂花葉族宗主在藏龍城出了事,這個責任可不是隨便人就能負得起的。”

說完,花遇簫“霍”地展開自己手中的扇子搖動了起來,然後從花漫身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出到包廂門外時,忽又回過頭來對夜兒說道:“夜兒姑娘,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哦!”

然後,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那攔住花漫的暗衛也抽身離開,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僅留下氣憤難平的花漫,和一聲不響的夜兒。

花漫瞪了夜兒一眼,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把手中的劍用力摔到地上,便氣衝衝地離開了。

花漫剛離開沒多久,手下珠兒便尋了過來,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些事,花漫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隨後就到,你去帶流嵐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珠兒領命,然後便離開了。

花漫靠著牆邊閉上了自己明麗的雙眸,胸口依舊起伏難定。她的心情依舊懊惱無比,但在她有意的深深呼吸間,那臉上的潮紅慢慢褪去,急速跳動的心髒也漸漸慢了下來。

不到一會兒,她忽然睜開了雙眼,又變回了那個左右逢源,自信淡定的花老板了。

在漫花樓的另一處隱蔽包廂裏。一個麵帶盈盈笑意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端著一碗茶湯,細細地抿嘴品茶。

他似乎非常開心,眼中的激動和欣喜毫不掩飾地流溢了出來,眉目處還隱隱有一絲期待和好奇。

他一身錦衣華服,玉冠束發,環佩在腰,右手拇指間還戴著一個碧綠欲滴的翡翠扳指,而衣領袖口處皆以紫玉佩金絲雙麵刺繡成繁花圖,雖繁複卻小巧,雖精致卻低調,顯示出他不俗的品味和高貴的出身。

細細看去,此人麵容也極其雍容華貴,卻並不像其他達官貴人般倨傲,一臉笑意讓人覺得平易近人,大方和氣。

而那五官麵相,更是百裏挑一的美男子!

他放下茶杯後不多久,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聲音平和渾厚,他眉毛一挑,眼睛朝門的方向看去。

房間門緩緩打開,花漫款款而入,臉上再無半分異常情緒,嬌柔地低頭拱手道:“花漫拜見木宗主!”

原來此人便是木落族宗主木驚濤。

木驚濤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扶住花漫,說道:“漫兒不必多禮!你今天那麼忙,我還驚動了你過來,實在抱歉!”言語間甚是謙遜有禮。

“宗主這樣說話,真是折煞漫兒了!”花漫連聲說道:“宗主屈尊大駕,漫兒未能一直伴隨左右,是漫兒該向宗主道歉才對!”

“哪裏的話,若不是你給我留了一張票,我今天哪能看到如此精妙絕倫的表演!”木驚濤笑道。

花漫頷首又低頭作揖道:“天下誰人不知宗主您品味高雅,在藝術方麵的鑒賞眼光無人能比,漫花樓的表演能邀請到宗主前來,實在是我等萬世之幸!如今能竟然能得到宗主的讚美,漫兒實在是受寵若驚呀!”

“你們今晚的表演的確讓人耳目一新,水準絕不會低於隨意園的任何一場表演!自從靑淺離開隨意園之後,我便再也沒看到過這般動人心弦的故事了,更不用說像流嵐小姐那樣美輪美奐的舞姿了!”木驚濤略帶遺憾地說道。

花漫臉上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朝門外叫道:“流嵐,你聽到沒有,木宗主對你有這樣高的評價,你還不快過來謝謝宗主?”

木驚濤臉上一驚,不由得把視線投向了門口。

隻見剛剛還在舞台上絕豔登場的女子,此刻突然出現在門口,依舊戴著銀色麵具,依舊姿儀曼妙,而真人給人的感覺,竟還比舞台上看到的更要靈秀脫俗!

“木流嵐參加木宗主!”流嵐低頭施禮,嫻靜儒雅地問候道。

木驚濤心魂一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中流露出滿意而欣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