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構想(2 / 2)

流嵐自然是不知道“畫展”是什麼意思,但如今她修習了舞蹈和聲樂之後,內心的觸覺似乎更加靈敏了,對繪畫的領悟也更加深刻了。

除了那些奇怪的夢境之外,她現在還時常會畫一些其他的東西。雖然她不善言辭,但她想要表達的意境和感情,卻是能夠通過一幅又一幅的繪畫展現出來,她也越來越明白自己的一些內心的想法了。

風哉見流嵐過得如此充實,也沒有讓自己閑著,一直在練木泓寧給他的那本秘笈。雖然他底子差,也錯過了修習功法的最佳年齡,但他天資聰穎,這幾年零零散散地也跟煊學過一些功法,所以修行起來並沒有什麼阻礙,進步的速度大大超過了泓寧的想象。

兩個人都在朝著不同的方向努力著,似乎也在相互較勁,看誰能學得更多,更快。雖然他們見麵的時間少了,但內心卻連接得更緊密。

很快,對曠原絕地應當如何處置一事,創生壇那邊便傳來了新的消息。

原本創生壇六大長老是要表決是否應當將曠原絕地歸還給司史一族,並複立司史一族與六大族平級的地位的,但摩翎族之人突然橫插一腳,抗議說如果創生壇要複立司史一族的地位,也必須認可摩翎族獨立地位,同時一視同仁,將曠原絕地分一半區域讓於摩翎族人。

此事在創生壇內炸開了鍋,引發了不同派別的論戰。原以為這隻是摩翎族不自量力搞出的一場鬧劇,卻沒想到,在創生壇內部,竟有許多人支持摩翎族獨立並且應該與司史一族平分曠原絕地的意見。

就連六大長老之中,竟然也有兩大長老認同,還有另一長老表示中立。

與此同時,也有一小部分人叫囂,既然是新發現的一塊處女地,理應六族平均分配,司史一族早已人丁流散,並不需要用到那麼大一塊區域。

更有甚者,認為司史一族根本沒有存在在必要,應該讓鹿蔭族把司史一族吞並,因為自上古以來,就有司史一族發源於鹿蔭族的傳說,現下讓司史一族回歸鹿蔭族,對兩族都是好事。

如此這般,各方爭論不休,因此,這次表決,由於各方意見分歧太大,又暫時被擱置了。

“豈有此理,竟然說我們司史一族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還說讓我們幹脆歸附鹿蔭族算了?”玓今聽了外麵的一些流言之後,不禁怒火中燒,罕見地發起了脾氣來,“他們把我們司史一族當成什麼了?要不是我們一族自古以來堅持旁觀於世,記載史實,為各族紛爭提供依據,中立調查,以其他六族自私自利,好鬥蠻幹的德性,這個世界早亂套了!現在竟然說我們沒有存在的必要?果然是過河拆橋,人善被人欺!”

漠昔卻是出奇地冷靜,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書桌上的香爐,那冉冉升起的輕煙。

夜兒臉色也是淡淡的,似乎對此感到並不意外,她看著玓今,神色傲然說道:“你說得沒錯,就是人善被人欺。想當年司史一族全盛時期,英才輩出,有誰敢這樣說你們?上一任的曠宗主更是在創生壇內舉足輕重,最後帶領六族人平息了世界大亂……沒想到這場戰爭隻是過去了300年而已,就被世人給忘記了……”

她頓了一下,眼神流轉到漠昔的身上,繼續說道:“如今看來,那摩翎族的人也是有備而來,想要渾水摸魚了。”

漠昔依舊靜靜地看著那緲緲消散的白煙,不發一言。

玓今有些著急了,對著他喊了一句:“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我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漠昔轉過頭來,眼神卻依舊飄忽,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底下那些人是怎麼說的,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創生壇的長老怎麼表決。眼下我們手裏已經有了三票,隻要再拿多一票,有超過半數的長老認同讓我們複族,我們便是贏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神漸漸聚攏,神情也逐漸堅決了起來,“剩下三票之中,草蓿族中立,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誰也不知道,極不可控。木落族宗主一向是聽王妃的意見的,我們可以去打探一下他們究竟是什麼原因不同意。而花葉族,雖然表麵上和摩翎族親厚,但其宗主花遇簫就連一手扶持自己的花辯都可以除掉,他絕不是輕易會讓別人掌控的人,目前和摩翎族的親近,恐怕隻是表麵上的和平……”

夜兒聽到他這樣說,神情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聽說花葉族宗主最近對花漫的‘無憂樂園’很感興趣,但苦於一直見不到花漫……”

夜兒還沒說話,漠昔就擺擺手說道:“你忘啦,他們兩個是不同戴天的仇人,花漫不可能跟他合作的。”

夜兒卻詭秘一笑,說道:“在商場上,隻有利益,沒有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