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藝(2 / 2)

“王爺過譽了……輕雲擔當不起呀!”木輕雲略帶羞愧地說道。

“誒,你不在鳳舞城裏好好經營你的飛雲樓,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煊問道。飛雲樓乃木落族炙手可熱的霧樓,如果他沒有記錯,木輕雲是飛雲樓的少當家,也是最新一代的飛雲樓台柱,地位無人能取代,不可能有空來這裏教人跳舞的呀!

隻見木輕雲神色一黯,眼中猶有淚光,長歎了一口氣,方才淒然說道:“王爺有所不知,飛雲樓……已經沒了!”

煊的神色頓時愕然尷尬了起來,問道:“好好的一個飛雲樓,生意這麼旺,怎麼地就沒了呢?”

木輕雲又歎了一口氣,說道:“都是輕雲不好,沒本事把飛雲樓保住……”說著,眼淚便泫然而落。

“沒事沒事,你受了什麼委屈,慢慢說來給我聽,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煊最看不得女人哭,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女人,他雙手扶住了木輕雲柔若無骨的雙肩,把她帶到一邊坐了下來。

風哉和流嵐在一旁原本絮絮叨叨地說著彼此分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的,這下看到煊把人家木老師給惹哭了,便也圍了過去。

木輕雲梨花帶雨地說著她的遭遇。原來她家世代經營的飛雲樓一直在鳳舞城裏頗受追捧,但近幾年漸漸地就被隨意園搶了許多風頭。雖然來的客人沒有以前那麼多了,但飛雲樓畢竟底子還在,人氣還是很旺的。直到前段時間,木輕雲的父親突然病逝,一夥自稱是債主的人上門來索債,他們才知道,原來父親生前曾把飛雲樓賭輸了給別人!

木輕雲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些人,她在鳳舞城的人脈也頗廣,便托了一個頗有江湖地位的人想擺平這件事。但據她所托之人反饋,說對方不接受任何調解,隻要他們家的飛雲樓,否則便天天過來砸場子。

後來,又經過她多番調查,原來設局與她父親賭錢的莊家,竟然就是隨意園的木朱璣!

隨意園樹大根深,權勢傾天,當然不是木輕雲等人可以抗衡的,若是硬碰硬,隻怕不能損對方分毫,卻弄得自己遍體鱗傷。木輕雲為了保全飛雲樓的百年老招牌,無奈之下,隻能將飛雲樓拱手相讓了。

聽完之後,眾人唏噓,煊歎道:“我以前是聽說過木朱璣不僅藝術造詣過人,而且還擅於經營,沒想到她的手段也那麼狠辣,竟如此輕易地就除掉了你們飛雲樓這個最大的對手。看來,從此隨意園要一家獨大咯!”

“這個結論,恐怕現在下得太早了!”一把柔中帶剛的聲音傳來,花漫傲然站立在屋子的入口處,微笑地看著他們。

“花老板,好久不見啦!”煊起身迎道。

“我說什麼風把睿王殿下給吹來了呢,原來是奔著流嵐來的呀?”花漫巧笑倩兮地說道。

“哪裏的話,上次你邀請我過來聚會,正巧我沒在家,心裏還過意不去呢,今日正好有空,便過來參觀一下你這新別苑了!”煊笑道。

“陋室粗鄙,讓殿下見笑了!”花漫謙虛地說道。

“哪裏哪裏,你這新宅著實讓我大開眼界呀,有許多平常都見不到的好東西,沒想到竟然被花老板一一收到囊中了呀!”

“哦?睿王殿下可有看得上眼的?我讓人打包了送到你府上去。”花漫一派豪邁地說道。

煊擺擺手說道:“這倒不用,我怎麼好意思奪人所好呢?”說著他便轉了話題,問道:“聽說花老板要在龍羽族也開一個像隨意園一樣的樂園?聽你剛剛的口氣,是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事情是確定下來了,可是有些細節還需要向睿王殿下好好請教一下呢!”花漫說道。

“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不懂,哪裏敢給花老板出主意呀!”輪到煊謙虛了。

風哉和流嵐聽他們兩個像唱雙簧似地說著客套話,耳朵都要起繭了,風哉朝一邊的木輕雲問道:“誒,你們口中說的隨意園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是什麼來頭?”

木輕雲對風哉竟然不知道隨意園感到異常驚訝,便耐心地向他解釋了起來。

“那裏可以看戲!還可以吃好吃的!”流嵐在一旁幫腔道。

“你竟然也去過?”風哉訝然道,“你什麼時候去的?”

“就是……就是之前……”流嵐一想到那個男人,便不自覺地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風哉大致猜到了一些什麼,於是便沒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