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1 / 2)

原本風哉想著流嵐也沒見過別人跳舞,就隨便蹦兩下給她看看就得了。結果他們兩個比賽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地被煊知道了,煊當然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風哉的。

於是在煊的監督之下,風哉被迫打扮成女人的樣子,穿上花裙子,跳起了肚皮舞。煊不僅給風哉在花園裏搭了一個花裏胡哨的舞台,還特意把舞蹈專家木藍蔚請過來做評委,要評委點頭才算過關,這下可把風哉給整慘了。

“哈哈哈……師兄裝扮成這樣好好笑啊!哈哈哈哈……”流嵐看著風哉濃妝豔抹地扭著自己肚皮的樣子,笑得都快要趴下去了。

風哉綻開那勉強堆成一層粉肉的笑容,眼睛卻充滿殺氣地盯著煊。煊一隻手用扇子擋住自己已無法抑製的大笑臉,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狂拍著桌子,把茶杯都震得滾了下去。

木藍蔚是隨意園中寫意閣的閣主,也是縱意樓中戲班的班主,負責隨意園中所有與藝術有關的項目。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歌舞戲樂無所不精,是難得的藝術天才,所以她和玓今在初次見麵就一見如故。

上次玓今也是受她的邀請才去了隨意園為《水月》這場戲坐鎮,弈的當眾求婚不用說也是多虧了她暗中相助。所以木藍蔚算是他們兩個姻緣和合的半個紅娘,她歡喜自豪得不得了,所以還沒詢問玓今和弈的意見,就對外宣稱她要把他們的這次訂婚儀式給承包下來,誰也不能搶她的份子。

原本玓今和弈是想低調一點的,被她這樣一搞,其他的親朋好友也紛紛附和,所以這次訂婚儀式才搞得那麼隆重。

不過在玓今的再三要求下,邀請的賓客數量總算控製在他們熟悉的好朋友圈子內,沒有把事情搞得太複雜。木藍蔚還覺得不夠爽,直到玓今答應了他們正式成親的婚禮也交給她籌備,她才罷休。

木藍蔚是一個個性無比爽朗,我行我素而又古靈精怪的女人,平生最喜歡好玩有趣的事情。這次她看見風哉穿成這樣跳舞,覺得甚是好玩,拍手狂笑了一番之後,她自己也經受不住誘惑跑上舞台去跟著他跳了起來。

木藍蔚身姿靈巧地在風哉旁邊翩翩起舞,更顯得風哉笨拙而滑稽。於是煊和流嵐兩個人在台下前仰後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罷了之後,台下的笑累了,台上的也跳累了。木藍蔚告辭之前,上下打量了流嵐幾眼,說道:“身材勻稱,麵容姣好,纖長柔軟,筋骨柔韌,是塊跳舞的好苗子,要不,你來做我的領舞?”

弈和玓今的訂婚儀式選在了夏吟宮中舉行,木藍蔚選了夏妤最愛的那一片白蘭花林作為宴會的禮堂。

綠白相間的花林間,樹蔭下,錯落有致地點綴著各色素雅的新鮮花束和彩帶,主道上鋪著大紅色的長地毯,一直延伸到花園中央的圓形空地中。

小徑及主道旁邊擺放著各種可愛的小動物和小神獸的冰雕,冰雕中嵌入了木落族特有的一種礦石,可以在夜晚間發出迷人的黃綠色光彩,而四處坐落的冰雕也把炎炎夏日的燥熱平降了下去,微風中沁著陣陣涼意和白蘭花的芬芳,叫人心醉神迷。

今夜恰好是滿月,圓月在東方升起,至午夜才到中天,所以木藍蔚在空地的東方設了主座,屆時兩家主婚人會坐在主座上,以月滿花林為背景,增加了幾分聖美。主座兩邊分別擺著三排長桌和長凳,賓客分列左右。整個禮堂裝飾簡單而大氣,精致而高雅,莊嚴而舒適,讓人身在其間感到身心舒暢。

今夜隻有弈和玓今熟識的親友到場見證他們兩個的定親之喜。

鹿蔭瓷煙穿著一襲煙紗紫玉綢禮裙一個人先到了,龍羽曦在禮堂入口迎賓,見她孤身一人,甕聲問道:“曠漠昔呢?這樣的日子他該不會也不出現吧?”

瓷煙知道曦是在為她打抱不平,欣慰地笑道:“他去接一個人了,晚點到,這麼重要的日子,他肯定不會掉隊的,曦哥哥請放心!”

“接人?還有什麼人,比你這個妻子更重要的嗎?”曦疑惑道。

瓷煙似乎被曦說中了某些心事,她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一絲失落掩藏起來,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是啊,的確有一個神秘嘉賓比我還要重要的,一定要他親自護送才行。”

“神秘嘉賓?”龍羽曦這下納悶了,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曠家那邊還有什麼重要人物是重要嘉賓的,但見瓷煙有稍許落寞,便也沒有多問,陪著她進去了。

守仁是最後幾個到的人之一,他雖然很不願意來,心裏也很是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裝成一副大度無謂的樣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