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們龍羽族的人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大家隻要玩得開心就好,不會去管那些皇親國戚有沒有出席的!”
“真好!那我們吃完飯可以出去玩嗎?”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少主早就安排好了,你隻管安心吃好你的飯,今晚保你開開心心,今生難忘!”龍羽錚得意地說道,像是準備了什麼特別節目,卻又故作神秘,吊人胃口。
“這可是你說的哦,如果你們不帶我出去玩,我以後就再也不給你好臉色看了!”釋夜眯著眼睛瞪著他,像是要把他一眼一眼釘死似的。
“好好好……”錚直冒冷汗,他最怕就是女孩子生氣了,這不,剛被釋夜瞪完,他一轉頭,就發現花緞那勾人的眼神不停地朝他這邊掃過來,微微眯起的視線裏仿佛帶著針,刺得他臉皮發麻。他唯有厚著臉皮朝她燦爛一笑,然後就拉著釋夜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花漫一直很低調地坐在某個角落裏,但卻不停地有人過來搭訕,不勝煩擾。她不想搭理那些人,也不想太過失禮,所以幹脆讓花緞對那些人說她喉嚨不舒服,不便說話,然後便拉著木千山故作親密地相對自酌。
“在這個地方,你沒必要像以前一樣演戲給別人看。”木千山攔下了她的酒杯,換了一杯茶給她。
“這樣不好嗎?”花漫微微一笑,臉上卻泛著苦澀,似乎是木千山的話觸動到了她過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回憶,心裏有點悶悶的難過。
“放輕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木千山篤定地看著她,眼神那樣穩重淡定,讓她的心一下子從過去又回到了當下。
“我還可以嗎?”
“你可以的,你可是‘偷天神賈’花辯的女兒。”
聽到父親的名字,花漫的心又一抽,她很少聽到這個在父親年輕時人們給他的封號,可是“偷天神賈花辯”這個神奇的名字帶來的榮耀也一起湧了上來,包圍了她,那久違的驕傲感又重新占據了她的心頭。沒錯,她是花辯的女兒,既然父親可以白手起家,翻雲覆雨,創造一世傳奇,那麼她也可以東山再起,光耀門楣,重振父親的雄風。
花緞倒是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應付著那些想要接近花漫的公子哥兒們,對於那些對她青睞有加的多情公子也來者不拒地隨意搭理著,顯然是酒宴場合的老手。見花緞應付得如此遊刃有餘,木千山也就放心了。
可是龍羽錚卻老是有意無意地朝他們這邊看去,見到花緞和別的男人玩笑調情,他偶爾還會忍不住露出一副鄙夷的樣子。當然,這一切都被釋夜看在眼裏,她忽然覺得這一場宴會有趣得很。
酒席吃到一半的時候,錚就偷偷地把釋夜拉出去了,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發現花漫、花緞和木千山也都一起出來了。大家心照不宣地會心一笑的時候,弈突然從草叢中冒了出來,一身泥土味,頭上還沾滿了草屑,一點也不像個皇親貴族的樣子。
“弈頭,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做什麼?!”釋夜湊上去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快跟我走吧!”弈警惕地四處張望著,低聲說道。
“你這麼害怕的樣子,是在躲誰呀?”釋夜覺得好笑,他竟然那麼怕自己的孿生妹妹。
“是啊,是哪個冤家把我們的三王子嚇成這個樣子呢?”花緞也過來逗他玩。
“女孩子家,還是別那麼多嘴的好!”錚錚拉了拉花緞,暗示她少說兩句,花緞卻反過來瞪了他一眼,覺得十分無趣。
“他得罪的人還會少嗎?指不定又是不小心闖入了哪位小姐的香閨……”花漫想起了第一次和見麵的情景,忍不住也笑著插了一句。
木千山見她今晚心情不錯,也湊熱鬧說了句:“也有可能是哪位姑娘家的情郎過來尋仇了。”
“嗬嗬……”大家難得遇上一個共同話題來起哄,說完了之後見弈臉上一陣難堪,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們到底還想不想去夜市玩?囉囉嗦嗦的煩死了!”弈不耐煩地跳上了翼龍的背。
“好嘞,去夜市了!”釋夜馬上見好就收,識趣地跳上了翼龍的背。
木千山扶著花漫跨上長翎鶚,花緞隻好委屈自己跟著龍羽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