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就傳出藍逸陵一宿未眠的消息,她帶領著貼身侍女提著一籃子的水果到他房內,她雙手奉上果籃,“你怎麼了?”
藍逸陵轉過身,別過臉,背向她,“你!”語氣略顯冷淡,“你以後不要在我麵前唱歌好不?”
婭楠將果籃放到桌上,回頭對著貼身侍女說:“出去。”
蘇憐靜靜退出房門,輕輕將房門關上。
見侍女離去,他猛然坐起身,靠近她,低聲道,“昨天聽你唱歌……都聽到我做惡夢。”
婭楠略有所思,“不會啊,我覺得唱得不錯。”
她真的是很用心在唱。
“隻有你會覺得好聽。”他想了想,對她說:“我和媽咪商量過了。明天開始,你跟著音樂家教學習音符以及練嗓。”
學習,又是學習?
自從她懂事而來就很清楚地知道,她的一切事情都不是自己作主,而是由媽咪與藍逸陵說了算,她幾乎沒有說[不]的權力。
同時她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她與藍逸陵並非親情關係,也不是兄妹;為什麼要和他住在一起?
於婭楠終於發飆了,“我不要。”
“你說什麼?”藍逸陵疑心自己聽錯了,在他記憶中,她總是溫順地如同一隻懷中的小貓。
“不要。”婭楠再次應證了他的懷疑。
他看著她,感覺靈魂像被抽離了一般。
婭楠與他對視著,用不屑的語氣說:“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他愣了愣,隨後笑出聲,“你是老婆,是官員們選擇的——法律認可的準王妃。”
“老婆……。”她淡淡地回味,抬頭問,“老婆是什麼?”
想了又想,在他思索著該怎樣回答她的時候,她再次問道,“老婆是指[老婆婆]嗎?”一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與街麵上的那些老太婆一樣醜陋,婭楠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他伸出稚嫩的手,撫過她閃動靈性的雙眼,拭掉她眼角邊晶瑩的淚珠,“別哭。”
婭楠在他的安慰之下哭聲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他急了,對著她大聲嚷嚷,“不要哭了!”
她突然被強化鎮住,嘟著嘴哽咽著,“不理你,你凶我……壞死了。”
他從官員口中知道了何為[老婆],可是他忘了她不知道。麵對她一言一行的指控,他無從反駁。
“怎麼不說話呢?”婭楠低頭默語。
“本來就是我的錯,你還讓我說什麼?”
藍逸陵的話讓婭楠不思其解,照平時的脾性,他早就大發雷霆了,現在,他卻強忍了下來。不祥的預感漸漸襲來……。
沉默了很久之後,他開口說:“媽咪要求我明年出國。”
“出國?”雖然這兩個字在她的[人生字典]中的意識很微弱,但直覺讓她覺得這兩個字的含義並不是什麼好事,想了又想,問,“那你的安全……。”
在她有記憶開始,他身邊總是有三四個保鏢隨行,時時都讓她有著自由被監視的感覺,這讓她很不爽。
“他們會跟著我入學。”
她當然很清楚他口中所謂的[他們]是指誰。
“那我呢?”如果個個都走了,留下她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