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寒的我心裏發寒。
邱春妮是不是瘋了,她竟然連自己的母親都要害。
“死丫頭,我是你老娘,你竟然敢咬我?”
邱嬸兒也黑下臉,痛苦的一張臉都扭曲了,連忙扯過邱春妮,可是邱春妮卻絲毫的不領情,反而越咬越用力。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周圍劃開,我們同時驚訝的看向邱春妮。
在這種疼痛的折磨下,邱春妮已經近乎瘋狂,現在隻要能夠緩解她的痛苦,好像什麼都可以。
“啊……你……當家的,這死丫頭咬掉了我的手指。”
邱嬸兒幾乎同時痛哭出聲,連忙用手按住傷口。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心裏懷疑剛才的邱春妮到底是不是邱嬸兒的女兒,對待邱嬸兒竟然像是對待仇人一樣。
邱春妮依舊瘋狂的看著邱嬸,一雙眼睛血紅,張開嘴的時候血液立刻順著她的下巴滑下來。
或許是血液刺激了降頭蟲,邱春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用手握住自己的脖頸。
我……我也忍不住一臉驚恐,我竟然看到邱春妮的脖頸在不斷的滾動。
她的脖頸現在就像是鑽入了千萬跳降頭蟲,好像要把邱春妮的喉嚨撐爆一樣。
“清瀟,這是怎麼回事?”
我好奇的看著清瀟,清瀟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清冷:“是降頭蟲在反噬。”
“反噬?”
我驚訝,不知道是不是我所理解的那種反噬,清瀟淡淡的解釋聲也在我耳邊響起。
猶如迷暗的天際為我點亮了一盞啟明燈,讓我輕鬆快速的辨別了方向。
“鎖喉降用降之時並非是致命降頭,隻是給她一些教訓,讓她失聲半年,痛如骨髓。”
“誰知……她竟然自作自受的沾了血,觸怒了降頭蟲。這些降頭蟲會碾碎她的喉結重新塑骨,她這輩子都別想說話了。”
啞……啞巴了?
我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邱春妮脖頸上不斷鼓動的降頭蟲,更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它們就這樣在去春泥的脖頸上胡亂的動了五分鍾的時之後,邱春妮的脖頸就像是被掏空了一下,一下子癟了下去。
我甚至懷疑邱春妮會即刻死去,畢竟邱春妮的喉骨現在已經被碾碎了。
邱春妮就這樣癱軟在地上,張著嘴就像是虛脫一樣,好一會才呼出一口氣,勉強才能維持生命體征。
“春妮兒啊!”
畢竟是自己生的孩子,邱嬸兒即使是受傷了,還是放不下邱春妮。
一直悶著的邱雲情緒也忍不住有些波動,怯怯的上前扯住村長的手臂。
“村長,您放過娃兒吧!她還什麼都不懂,隻是一時糊塗。”
“哼!”村長立刻冷哼一聲,手裏的拐杖毫不留情的打掉邱雲的手:“她小你還小麼?”
“邱雲,你的事情還沒解決,你有什麼資格為邱春妮求情?”
說到邱雲,村長的臉色更黑:“偷用浮生禁咒,單單村規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話畢,邱雲臉色立即慘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