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跟著添什麼亂?”紀閆坤氣惱的衝夏津鍾揮舞著拳頭,夏津鍾笑得越發得意忘形:“嘿嘿,大哥可是說到做到啊,想當初,我就是這麼過來的!”
“一邊去!”紀閆坤撓著腦袋,撇下夏津鍾,疾步走到一邊避難。
別墅客廳裏,紀閆鑫、柱子、何芳菲、齊雲四人在聊天,氣氛甚好。
何芳菲突然說:“伯父,我想了好幾天,做了一個決定。”
“哦?”紀閆鑫抬眼望著何芳菲,神色疑惑,道:“你說。”
“我著實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思前想後,覺著把‘何氏集團’交到您手上最為放心,我跟柱子馬上就要結婚了,一家人何必經營兩個企業?不如兩家企業合二為一,豈不是更好?”何芳菲此舉,全然在紀閆鑫的預料之外,他著實有些震驚。
柱子和齊雲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何芳菲,柱子道:“芳菲,這怎麼可以?何氏集團可是你祖輩們留下的基業,怎麼能拱手相讓?”
“柱子,你說這話,可就沒把我當一家人了啊?我是不是你媳婦兒?”何芳菲噘著嘴,斜睨著柱子,一臉不樂意。
柱子慌忙拉起她的手:“是,你當然是我媳婦兒!可是--”
“沒什麼可是,人都是你的了,企業姓紀,還是姓何,重要麼?重要的是,往後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何芳菲一席話,令三個大男人感懷不已,紀閆鑫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過了幾天,她居然能說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話來。
紀閆鑫內心倍感欣慰,笑望何芳菲:“芳菲啊,這個問題,我是這麼看待的,何氏集團根基深厚,還是保留不動;我從紀氏抽出一筆資金,用於柱子創業,日後,你們小兩口一定要用心學習經營,好好的打理公司,你是個腦子活絡的人,隻要肯下功夫,一定沒問題,柱子為人憨厚老實,你們倆性格互補,也是好事;隻有看到你們成長起來了,我才能安心啊,不然,我就算走了,也是牽腸掛肚!”
“爸,您要去哪兒?”柱子不明所以,一臉焦灼,何芳菲領悟力極高,輕輕的拽了他一把。
紀閆鑫笑容柔和,注視著柱子:“鳥兒翅膀硬了,總是要單飛的,你還能一輩子守著爹過日子?往後啊,有芳菲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哎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嚇我一跳!”柱子憨憨一笑,揪著的心鬆弛下來。
何芳菲淺淺一笑:“伯父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齊雲在一旁打趣,道:“芳菲啊,怎麼還喊伯父?該改口了!”
何芳菲抿嘴一笑,麵對一前一後兩個公公爹,麵色羞紅,齊雲哈哈一笑:“還不好意思了?你啊,掉個個兒,喊我伯父,喊阿鑫爸爸!”
紀閆鑫立即道:“先生此言差矣!您是柱子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們小兩口啊,還得喊您父親!往後,咱倆都是爸,多一個人疼愛他們,多好啊!”
齊雲聞言,感慨萬千,忍不住老淚縱橫,何芳菲挪到他的身旁坐下,遞過去紙巾,安慰道:“爸,您別難過,任何時候,您都還有我跟柱子!”
齊雲泣不成聲,輕輕拍打著何芳菲的手背:“我有福氣、我有福氣啊!”
在何芳菲的心裏,齊雲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者,以往是,現在也是,這與她和齊宏是不是夫妻,沒有任何關係。
柱子望著改變了頗多的何芳菲,笑得合不攏嘴,他堅信,他和她能夠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
紀閆鑫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作為商人,將兩個企業合二為一,無疑能夠壯大事業;可,作為父親,他不得不考慮得更多。
他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了,今日太平,明日卻不知是個啥樣兒,紙包不住火,興許哪一天,一覺醒來,他掩藏了十多年的真實身份就會被人刨出來,所麵臨的局麵可想而知。
到了那個時候,人都保不住了,企業還能保得住嗎?他必須未雨綢繆,替柱子和何芳菲安排好後路,讓他們不受一丁點兒影響。
紀氏是紀氏,何氏是何氏,唯有分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瓜葛,將來,才不至於受到波及,即便是東窗事發,紀氏被查封了,他們還擁有何氏,還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必為柴米油鹽而煩憂。
唯有柱子和何芳菲生活安安穩穩,紀閆鑫才能夠真正的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