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院子很大,宛若一座莊園,汽車緩緩行駛了十來分鍾,停在一座歐式建築門前的空地上。
“到了!”隨著齊宏的聲音,車上的人陸續推門下車,紀閆坤下車後,喝道:“下來!”
“坤叔,你緊張啥呀?放心吧,在你手上,我翻不了天,不會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齊宏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下車伸了一個懶腰,立即有人跑過來,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大哥,您來了?我這就給您沏茶!”
“別他媽的忙乎了,這麼些人,你以為都是來喝茶的?趕緊的,把何芳菲那娘們兒帶出來,早些送走瘟神,早點兒消停!”齊宏說話時,眼睛四下裏張望。
“是,大哥!”那人看了紀閆坤一眼,欲言又止,轉身朝別墅裏跑去。
左等右等,不見有人出來,紀閆坤惱怒的喝道:“齊宏,你他媽的在玩兒什麼花樣?你這是要重新造一個何芳菲出來麼?”
“坤叔,不好意思啊,造好的那個,已經夭折了,我若是還跟何芳菲造人,恐怕柱子會殺了我!”齊宏嘿嘿一笑:“要麼,我進去瞧瞧?”
“老實呆著,你敢亂動,老子立馬廢了你!”紀閆坤卡著齊宏肩膀的手不由得加了一把力,齊宏痛得直咧嘴。
紀閆鑫眉頭深鎖,抬手一揮,兩個須眉大漢疾步走進別墅,不一會兒,裏麵傳來了打鬥聲,紀閆坤一把卡住齊宏的後勁窩,冷喝道:“齊宏,你當真不要命了麼?”
“坤叔,天地良心,我一直站在這兒沒動彈,裏邊到底是個啥情況,我也不知道啊!”齊宏叫苦連天:“媽的,這幫兔崽子,連老子的性命都不顧了!”
“阿坤,看好他!”紀閆鑫掃視眾人一圈,冷喝道:“留下兩個人給阿坤幫忙,其餘的跟我來!”
紀閆鑫話音剛落,忽聞遠處傳來汽車疾馳的聲音,他立即警覺的抬手道:“等等!”
“大哥,這小子該不會使詐吧?”紀閆坤憂心忡忡,他倒是不擔心自個兒的安危,隻怕紀閆鑫無法脫困。
偌大的公司,沒有了紀閆鑫,就等於沒有了主心骨,果真那樣,又回到了當年群龍無首的狀態。
“量他也翻不了天!”紀閆鑫冷冷的目光從齊宏臉上掠過,落在紀閆坤臉上:“除非,他不想要這條小命了!”
“我……我發誓,絕沒有存歪心思,從頭至尾,我都沒離開過你們的視線,我又沒有孫悟空七十二變的本領,如何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齊宏心中沒底,急了。
他猜測是否手下人反水,不顧他的死活,若是有人趁火打劫,他今兒腹背受敵,死定了。
“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老子稍一用力,你的脖子就會被擰斷!”紀閆坤咬牙切齒,手上的力度更大,齊宏痛得直冒冷汗。
眨眼睛,汽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很快駛到不遠處,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王穀從駕駛室下來,拉開後排車門,拽著柱子下車,衝著紀閆鑫喊道:“放了我大哥,不然,我就殺了你兒子!”
“柱子……”紀閆鑫不由自主的朝前跑了兩步,王穀猛然抬手,匕首架在柱子的項間,喝道:“別動,退回去!”
“你不要傷害他!”紀閆鑫身不由己,後退了幾步,憂心如焚的望著柱子。
柱子喊道:“爸,別管我,先救芳菲,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你、你別亂動,爸爸答應你,何芳菲不會有事的!”紀閆鑫心痛難耐,都啥時候了,柱子心裏還淨想著何芳菲,完全不把自個兒的生死放在眼裏。
齊宏做夢也沒想到,王穀居然不計前嫌,挾持了柱子前來救他,他的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王穀說:“大哥,放了大嫂吧?她終歸隻是一個女人,不該卷入男人的爭鬥之中!”
“王穀,我萬萬沒有想到,關鍵的時候,竟然是你隻身犯險,前來救我,你說啥就是啥,我聽你的!”齊宏心懷感動,說起話來格外動情。
何芳菲和紀閆鑫手下兩個兄弟被人押著,從別墅裏走出來,柱子喊道:“芳菲,你沒事吧?”
何芳菲一眼看到架在柱子脖子上的匕首,惱怒的罵道:“柱子,你是豬腦子麼?你跑來幹啥,我的命有那麼重要麼?你傻不傻,你當齊宏真會殺了我?你不來,我沒事,你一來,那就不一定了!”
紀閆坤氣憤的喝止:“何芳菲,你閉嘴!你還嫌不夠亂麼?柱子一門心思待你,你卻這般不知好歹!”
何芳菲聞言,扭頭看去,這才發現齊宏也被控製著,不由得哈哈大笑:“齊宏,你也有今天?怎麼樣,怕不怕死?不如,今天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何芳菲……你個臭娘們兒,心夠歹毒的!”齊宏氣得七竅生煙,真想衝過去一把掐死她。
柱子掙紮著喊道:“放了她,你們還是不是爺們兒,竟然拿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當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