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鵬哥,你也別著急,讓我再想想辦法,雲展鵬主持大局,一板一眼,也是一門心思為了何氏集團好,能獲利的投資,想必,他是不會強加幹涉的!”何芳菲突轉的話,讓黃繼鵬心中有數,他笑道:“芳菲聰慧,知輕知重,老天有眼,不會讓你和齊宏糾纏不休的!”
“繼鵬哥,齊宏果真能放手,我倒是不會虧待他,若是他執迷不悟,非得搞得魚死網破,我也絕不會怕了他,隻不過是費事些罷了!”何芳菲心裏清楚,顧遠山乃金都一霸,黑白通吃,能促成這樁事,也非不無可能。
“芳菲,你是我妹子,幹爹疼愛的幹女兒,任何時候,一家人自然向著一家人,你放心,齊宏若是敢肆意妄為,幹爹絕饒不了他!”黃繼鵬不再遮掩,說起了狠話。
“那自然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何芳菲淺笑盈盈,黃繼鵬不免又有些尷尬。
……
何芳菲向雲展鵬提出動用資金,意料之中,遭到強烈的反對,雲展鵬說:“芳菲,積攢財富不容易,敗家卻是轉瞬間的事,你若執意為之,我雲展鵬隻能解甲歸田,永不複返!”
有了上次雲展鵬甩手走人,造成公司深陷危機的前車之鑒,何芳菲不敢與他硬碰硬對著幹,當即寬慰道:“雲叔叔,您消消氣,芳菲有何做得不妥,您莫往心裏去,這事兒吧,也非對何氏集團不利,你我都靜下心來再想想?”
何芳菲能夠收劍大小姐脾氣,還真是不容易,雲展鵬不能輸給小輩,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道:“也好!說一千道一萬,何氏集團是你何家的產業,你何芳菲是何家唯一的接班人,想必,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幾代人的心血,在你手上付之東流!”
“雲叔叔教訓得極是,芳菲銘記於心,定會深思熟慮!我還有事,回頭咱們再聊!”何芳菲自歎不敵,找借口脫身。
那日起,何芳菲終日陷入苦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如何能說服雲展鵬,想著想著,就不免動怒,拍案而起,痛罵:“何氏集團是我何芳菲的,我為何要受製於人!雲展鵬算個什麼東西,在我何家的地盤上隻手遮天,如此下去,豈有我何芳菲一席之地?哼哼,天長日久,怕是何氏集團該改名換姓,換了主人,成了雲氏集團!”
罵過之後,何芳菲安靜下來,又不由得想起了雲展鵬的種種好,平心而論,自從父親去世,托孤與雲展鵬,這麼些年來,他放棄了自己鍾愛的事業,盡心盡責的打理何氏集團,守護她,從未曾謀一己私利,屬實難得;尤其是她驕縱蠻橫,將他攆走之後,他不計前嫌,忍辱負重回到何氏集團,不改初衷,依舊全心全意、盡心盡責。
這段日子老老實實留守公司工作,與雲展鵬互動頻繁,何芳菲對他逐漸了解,除了沒有充足的自由,對被管束橫生怨氣,她竟說不出他一點兒壞處。
三日之後,齊宏破天荒出現在何芳菲麵前,他說:“芳菲,我仔細想了想,著實做了許多混蛋事,對不住你,不怪你不肯原諒我!我想明白了,既然你鐵了心要離婚,我成全你,咱們好聚好散,逮空去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從此各走各路,兩不相欠!”
何芳菲感覺仿若夢中,齊宏的態度改觀,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怔在原地,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一句話來。
齊宏又說:“芳菲,說實話,我心裏有你,著實舍不得放開你,可,回頭想想,像我這樣的浪子,本也給不了你幸福,又何必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保證,拿了離婚證,你跟誰好,嫁給誰,我絕對不再幹涉,你日子過得舒坦,我也替你開心!”
何芳菲感覺齊宏著魔了,她不可置信的問道:“此話當真?齊宏,我竟感覺不認識你了,這還是你麼?”
“芳菲,你也太小瞧我齊宏了,好歹,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爺們兒,說話板上釘釘,還能有假?”齊宏表情認真,不容何芳菲不信,她竟一時間啞口無言。
沉默許久,何芳菲才問道:“你既然有情,我也絕不會無義,說吧,同意跟我離婚,你開什麼條件?”
“你把老子當什麼了,離婚就是離婚,哪兒來的什麼條件!”齊宏明顯動怒了,板著臉:“要離就離,不離老子走了!”
何芳菲完全被齊宏反常的舉動弄懵了,待齊宏跨出門,走出很遠,她才如夢方醒,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