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活命,就老實交代,不然,老子割了你的喉管,沉屍江底,神不知鬼不覺!”握刀的男人手上稍加力度,冰冷的匕首貼在徐楓平的皮膚上,頓時令他感覺寒冷席卷全身。
徐楓平額頭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子,斜眼蹬著男人,一臉驚恐:“別、別亂來我……我說!”
男人抬手收了匕首,目光如刀般鋒利,徐楓平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道:“他讓我把車開到‘鷹嘴灣’的江灘上!”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若是見不到人,老子保準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副駕駛座的男人推門下車,不一會兒走過來一個人,拉開駕駛室車門,鑽了進來。
發動引擎,汽車飛竄出去,其他幾輛車緊隨其後,在路上飛奔。
徐楓平心中忐忑不安,心想:黃繼鵬可是政府的人,怎麼會招惹了這些人,老子真是遇人不淑,無端端的被牽扯進來,萬一出了啥事,別說保住工作了,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鎮靜、鎮靜,一會兒,我一定要想辦法脫身,在這節骨眼兒上,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
顧遠山一身粗布素衣,蓬頭垢麵的坐在大巴上,身旁坐著的人嫌棄的挪了挪身子,大巴車駛出車站,在路上奔跑,一路暢通。
顧遠山側臉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心懸在半空中,沒著沒落,盡管,避開耳目,上了車,也並非一定安全。
約莫半小時之後,大巴車通過收費站,駛上高速路,顧遠山才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總算安全了。
他心想:所有的事情,留給他們去處理,老子金蟬脫殼,安全的回到省城,比什麼都重要;老子的命若是玩兒完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段日子,我還是回避得好,工作遠沒有性命重要!
大巴車均速行駛,顧遠山用餘光窺探了一下身邊的人,見那人正閉目養神,他悄然抬手,露出名表,看了看時間,心中計劃著兩小時之後,回到省城該幹的事情。
……
汽車駛入土路,遠遠的看到‘鷹嘴灣’空曠的江灘上,停著一輛警車,不知裏邊是否有人。
“打電話給他,讓他下車。”徐楓平陷入了沉思,思索著如何脫身,卻被冰冷的聲音打斷,他恍然回過神來,鼻子裏‘嗯’了一聲,伸手在身上摸索,許久才摸出手機。
徐楓平撥打黃繼鵬的手機,聽筒裏居然傳來‘電話已關機’的提示,他氣憤的罵道:“媽的,居然玩兒我!”
男人將徐楓平的手機搶過去,重複撥打了一遍,狠狠的將手機砸在他的身上:“見不到人,你他媽的就替他去死吧!”
徐楓平嚇得麵如死灰,結結巴巴:“他……他一定在車上,人沒來……車、車是怎麼來的?難不成,它長了翅膀,自個兒飛過來的?”
“別他媽的廢話!就你這慫樣兒,竟也是個警察,真替警察隊伍害臊!”男人鄙視的瞪了徐楓平一眼,從兜裏掏出手機快速撥了號碼,待電話接通,說道:“大哥,老虎電話關機!”
徐楓平豎著耳朵偷聽,後頸窩被重重的擊了一下,頓感一陣眩暈。男人收了手機,吩咐道:“靠邊,讓後邊的車先過去,你跟在第二輛車後麵。”
司機減速,緩緩讓出路,後邊的車一晃而過,卷起滾滾濃塵。
徐楓平心中琢磨著,若是那車上沒人,他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他們人多勢眾,我如何才能脫身?這地方人跡罕至,鬼影子都沒一個,就算是把我大卸八塊丟進江裏,恐怕也無人知曉,黃繼鵬,你他媽的真是我的好哥們兒,這次可把我害苦了,我若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下車!”汽車在離警車一段距離的江灘上停下,徐楓平被拽下車,兩個男人押著他站在原地,他快速張望,竟發現來了五輛車。
徐楓平在心中嗚呼哀哉:天啦,他們這麼多人,我被控製著,又是赤手空拳,如何能脫身?黃繼鵬啊黃繼鵬,你說你不好好的當你的秘書長,招惹這些人幹啥,你他媽的是賭博輸了,還是玩兒了人家的女人,竟讓人如此大動幹戈的來對付你,你他媽的趕緊出來!
“黃繼鵬……王八羔子,你趕緊出來!”徐楓平冷不丁的扯著喉嚨大喊,臉上立即劈裏叭啦挨了幾個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