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我忍你很久了,今天那幫臭男人都隻顧著飲酒作樂,根本就沒人管你,趁此機會,姑奶奶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何芳菲冷笑幾聲,那笑聲令人不寒而栗。
“呸……我才不怕你呢!討厭的女人、不要臉的女人,柱子哥哥跟我一樣討厭你……”朗英朝著地麵上啐口水,口水隨風吹散,飄至小翠的臉上,小翠抹了一把臉,氣急敗壞的吼道:“死丫頭,你今天就在上麵別下來,看得高,望得遠,空氣還好!”
“怎麼,怕我下來你沒好果子吃?柱子哥哥若是曉得你背後使壞,一定不會饒過你!”朗英一臉得意,待秋千降低時,她猛然兩手抓住一邊的繩索,身體在空中轉了半圈,竟然麵朝小翠,又坐回了木板上。
小翠萬分驚訝,正在感歎如看雜耍一般,隻見一雙腳朝她飛來,她傻了一般站在那裏,竟不知道躲閃,還沒回過神來,已然感覺胸部疼痛不已,整個人飛了起來,嘭一聲跌落在地上。
小翠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半晌爬不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朗英笑得前仰後合:“哼哼,就你這樣還想收拾我?”
“死丫頭……你……“小翠氣得急火攻心,恨不能爬起來,立即將她撕得粉碎,奈何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坐起來。
待小翠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朗英已經從還在緩緩搖蕩的秋千上跳了下來,立在她的麵前,挑釁的瞪著她。
小翠一隻手捂住疼痛的胸口,另一隻手反手摁著疼痛的腰部,怒目圓睜:“死丫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來呀,來呀,有本事來抓我呀!”朗英幸災樂禍的叫笑著,蹦跳著後退,小翠惱羞成怒,忍著痛朝她衝過去。
“哈哈哈……你追不上我吧?你不光討厭,還笨得像一頭豬!”朗英嘲笑的語言,聲聲刺激著小翠的神經,她用盡全力去追逐,卻還是追不上她。
小翠突然停下來不追了,緩緩地蹲在地上,朗英感覺好奇,朝她走了幾步:“哈哈,追不上就當賴皮了?你真沒用,難怪柱子哥哥和大伯都不喜歡你!”
小翠趁著朗英得意忘形、手舞足蹈嘲笑她的時候,突然站起身,手裏攥著一把草,狠狠的丟出去;沙土順著青草,一並飛向朗英的臉,隻聽朗英驚呼一聲,捂著眼睛蹲到地上,嘴裏嗚嗚咽咽的罵著什麼。
小翠抱著雙手走過去,一腳踹在朗英身上,惡狠狠的罵道:“死丫頭,嘚瑟啊,你咋不嘚瑟了?”
朗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慣性讓她翻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爬起來,小翠抬腳踩在她的腹部,俯下身子,一隻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你敢嘲笑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朗英頃刻間感覺呼吸困難,加之沙土在眼睛裏摩擦,疼痛難耐,她伸手抓撓小翠,想借以掙脫她魔爪一般的手,豈料,根本就無法抵抗;朗英又抬腳踢,卻是白費功夫,手腳並用,好不容易才抓住小翠的頭發,用盡全力揪扯。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小翠感覺頭皮馬上要被活生生扯下來,她堅持不住,鬆開了卡住朗英脖子的手。
朗英緩過勁兒,從地上爬起來,悶不作聲,抓住小翠的手,狠狠的咬住不放,疼得小翠直咧嘴,大喊道:“死丫頭,鬆開,快鬆開!”
朗英如同發怒的小狼,完全失去了理智,硬生生咬掉小翠一塊兒肉,嘴裏充斥著血腥味,虎視眈眈的瞪著她,準備隨時撲上去,再行攻擊。
小翠疼得冷汗直冒,有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捧著鮮血淋淋的手臂,怒罵道:“死丫頭,你那麼狠毒,簡直就是狼崽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謾罵使得朗英惱怒不已,她衝過去,一腳踹在小翠的腹部。
啊--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色,傳出很遠,小翠痛得在地上打滾兒,她身下的青草被鮮血染成了黑褐色,讓人看了瘮得慌。
朗英心中害怕,拔腿就跑,一口氣衝進餐廳,張著血跡斑斑的嘴巴,氣喘籲籲;眾人喝酒的興致被打斷,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她,紀閆鑫急問道:“朗英,你怎麼了?”
“那個……那個壞女人,她、她要掐死我……”朗英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目光中散發著難以名狀的恐懼。
“你說小翠,她人呢?”酒過六旬的柱子怒火中燒,騰的一下站起來:“朗英,你領我去找她!”
“後……後院,她在後院……”眾人聞聲,拔腿朝後院跑去,唯有齊雲微微起身,扶著桌麵,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在原地幹著急;紀閆坤跑到門口,又返回來說道:“先生,您在這兒歇息片刻,我去看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