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閆鑫回到高科技產業園,與齊雲、夏津鍾剛一會麵,手機突然響了,看到是紀閆坤的號嗎,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罵道:“阿坤,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那就甭回來了!”
“大哥,華子死了!山上人去屋空了……”紀閆坤的帶著哭腔,聲音顫抖,紀閆鑫心中大驚,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華子死狀很慘,像是被什麼怪物咬了,中毒而亡……”紀閆坤哪兒能說得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華子的屍首之後,壓根兒沒敢再往前走。
那穀裏,就算是白天,也是陰森森的,何況是月黑風高的夜裏,獨自前往;膽兒再肥的人,在那兒突然遇上死人,也得嚇破膽兒。
“你現在在哪兒?”紀閆鑫聽出紀閆坤狀態不佳,口吻變得柔軟了,畢竟是生死兄弟,說說氣話不打緊,但真是遇到事兒了,豈有不擔憂之理。
“我、我在金都,正準備往L省趕路!”紀閆坤在車裏呆了好一陣子,竟然一覺睡到現在,這會兒才算緩過勁兒來,但還是覺得腳耙手軟,渾身酸軟無力;連他自個兒都不清楚,究竟能不能支撐著,把車開到L省。
“阿坤,你在金都住下,我們立即趕過來,跟你會合!”柱子走了,紀閆鑫再無後顧之憂,成了自由之身,心中打定主意,從此刻起,任何行動,他都要親自參與。
“好,謝謝大哥!”紀閆坤的內心深感安慰,雖說紀閆鑫發了兩句牢騷,但是,字裏行間都透著對他的關心。
“津鍾,你留下主持工作,關注一下家裏,尤其是把小翠盯緊了!”紀閆鑫麵色冷峻,轉麵望著齊雲:“先生,有勞您跟我辛苦一趟!”
“自家兄弟,份內事,阿鑫何必客套!”齊雲和紀閆鑫轉身欲走,夏津鍾突然問道:“大哥,為何要監視小翠?她到底做了什麼?柱子為何離家出走?”
紀閆鑫轉頭瞪著夏津鍾,麵色陰冷:“按我說的做,哪兒來那麼多廢話?你若不樂意,我可以換別人!”
“不不不……大哥,我不問就是了,保證完成任務!”夏津鍾嚇出一身冷汗,心想:醉酒之事,大哥沒有責怪,這會兒無端端又惹他生氣幹啥?還是乖乖的為妙,大哥有此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
紀閆鑫不再搭理夏津鍾,拉著齊雲快速走出房間,夏津鍾立即打電話,開始部署工作。
……
柱子抵達金都,剛入城就被司機趕下了車,若是換做以往,他會跟他掰扯一番,現在沒那必要,因為他不缺錢,紀閆鑫給他的錢,不花留著心裏不舒坦。
下車後,柱子拖著行李箱,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鐵蛋串串香’分店,拎著行李箱跨進店門,李旺眼尖,第一個瞅見他,嘴裏喊著‘柱子’,朝他奔過去。
柱子笑嗬嗬的望著李旺,任由他來了個大熊抱,李旺撐著他的雙肩,滿眼嗔怪之色:“柱子,你小子也忒不夠意思了,這一去大半年,杳無音訊,你可曉得我們有多牽掛你?你究竟跑哪兒去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說來話長,有空再跟你慢慢說!”柱子匆匆說了兩句話,忙著跟圍攏來的昔日同事們打招呼,店長拉住他,上下打量:“柱子,你小子大變樣兒了嘛!嘖嘖,這一身打扮……你發財了?”
柱子顧左右而言他,笑道:“店長,我這次是回來投奔你的,您看,是否給我個容身之所?”
“哎呀呀,柱子,你這不是洗涮我嘛!你要來要走,不全憑楊老板一句話嘛,我算個啥呀!”店長可是知道柱子與老板楊文鐵之間的關係的,豈能據他於千裏之外;隻不過,有些話還是得說。
“店長,縣官不如現管,您就一句話,收不收留我?”柱子此次回來,可比之前能說會道了,可謂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他。
“留,當然留!”店長話一出口,李旺高興得將他抱起來,原地轉了個圈兒,喊道:“店長,你真是太好了!”
柱子喜上眉梢,笑道:“今晚我做東,就在咱們店裏,所有人開開心心的聚一聚,隨便吃,隨便喝!”
“柱子,你小子可以啊……看樣子,真是發財了?”店長不可置信的瞪著柱子,柱子從兜裏掏出一摞錢遞給店長,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店長,這些錢夠不夠?”
夠,足夠……媽呀,溜一圈回來就能發財,早知道,我去溜溜!”店長的話含義深刻,柱子不往心裏去,大夥兒更不會在意,他們正為柱子的耿直、義氣歡呼呢。
話說回來,成天伺候顧客吃吃喝喝,還真沒痛痛快快的在店裏吃過一回、喝過一回,今兒,柱子給了大家一次享受的機會,自然都很開心。
“大夥兒拚桌子,咱們這就開始,權當借花獻佛,給柱子接風洗塵!”店長吆喝一聲,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李旺把柱子的行李箱拎到吧台,柱子靠在吧台上,看著大夥兒忙忙乎乎,心裏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