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閆鑫將俘虜的人悉數交給雲展鵬,絡腮胡子一幹人等苦苦央求雲展鵬,給他們換一個部門,調離何芳菲身邊。
對於此,雲展鵬認真思考後做出了決定,既然何芳菲如今有孕在身,何老夫人看管較嚴,不允許她隨便出門,那麼,身邊的安保人員完全可以抽調一部分。
不過,這個問題,雲展鵬也不能獨自決定,得跟何老夫人彙報,征得她的同意之後,方可執行。
為此,雲展鵬特意去了一趟何家大院,麵見何老夫人,寒暄之後,他說出了計劃,遭到了她的反對。
何老夫人麵色惶惑不安,說:“展鵬啊,何家就芳菲這一根獨苗,她的肚皮裏還揣著何家下一任接班人,哪兒能沒人在身邊保護?再說了,我何家又不是花不起這個錢,沒必要縮減這項開支!”
雲展鵬麵色尷尬,又不便告知何老夫人,何芳菲指使手下人胡作非為,違心的附和道:“老夫人所言極是!那就按您的意思辦!”
“不過,芳菲有孕在身,還是得少出門為妙!她在外麵野慣了,收不住心,成天把她關在家裏,我怕適得其反——展鵬,既然你來了,不如去陪她說說話,我看啊,這丫頭,也就對你還算有點兒敬畏之心!”何老夫人此話,雲展鵬求之不得,他本就希望能單獨見一見何芳菲,給她敲敲警鍾,先前,還擔心何老夫人不答應。
……
何家大院花園的涼亭,雲展鵬和何芳菲麵對麵而坐,雲展鵬說:“芳菲,人我從紀閆鑫那兒給你接回來了,柱子已經找到,他們父子二人已經團聚!”
“雲叔,您說的話,我怎麼有些不明白呢?我哪兒有什麼人讓您接回來?柱子早就走了,他丟了?他找沒找到,跟我有什麼關係?”何芳菲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似乎所有的事情,真的都與她無關。
“芳菲,我今兒說話直來直去,你聽得進也好,聽不進也罷,我都必須得說!”雲展鵬直視何芳菲,目光嚴厲。
“您啥時候不是想說啥就說啥,哪兒會顧及我的感受!”何芳菲白了雲展鵬一眼,嘴裏小聲嘀咕。
雲展鵬不跟何芳菲一般見識,接著說:“你已經不小了,眼瞅著就當媽了,做事之前,多思量,柱子是紀閆鑫的兒子,既然他平安無事,那麼,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不然,他爹可不是好惹的!”
“雲叔,您這話,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我啥時候招惹柱子了?再說了,他爹是誰跟我有何關係——哼哼,我自個兒的事兒還煩不過來呢,哪兒有工夫管他的事兒!”何芳菲一臉不痛快,雲展鵬也不揭穿她之前派人幹過的那些事,忽又想起了什麼,盯著她:“對了,忘了告訴你,柱子跳江之後,失去了記憶,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連親人,也都變成了他眼裏的陌生人!”
“這不挺好,眼裏隻有自己,豈不是活得更逍遙,我若是啥也記不得了,那才好呢,奶奶就不會逼著我打理何家生意了!”何芳菲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在想:以往的柱子傻裏傻氣,但是很固執;如今啥也不記得的柱子,豈不是很聽話?哼哼,瞧著他那天,對那滿身魚腥味的女人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心裏就窩火!打小,他的眼裏就隻有我,長大了,當然也應該把我放在首要位置!
“芳菲,我跟你說話,你不要當耳旁風,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若是真出了事兒,後悔就遲了!”
“雲叔,我累了,回房休息了!”何芳菲變著花樣下逐客令,雲展鵬心知肚明,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辭,改天再來看你和老夫人!還有,哪天你精神好了,我領你去見柱子,當麵向人家道個歉!”
“道歉?門兒都沒有,他趁早死了這個心!讓我去跟一個傻子服軟,簡直是天方夜譚!”何芳菲陰沉著臉,裝模作樣的朝別墅走,看到雲展鵬走遠,重又返回涼亭,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獨自生悶氣。她嘴裏罵道:“一幫廢物,那麼多人,抓一個傻子都抓不回來,留著吃幹飯!”
……
雲展鵬無法違背何老夫人的意思,幫不了絡腮胡子等人,隻得把他們放回何芳菲身邊,結果可想而知,他們遭到了何芳菲狠狠的懲罰。
何芳菲先用皮鞭抽打他們,打累了,便命令他們相互抽打,直到人人遍體鱗傷,這才罷休。
何芳菲自己也不理解,為何非得把柱子抓回來,想了很久才得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結論:這麼多年來,少有人違背她的話,第一個應該是方焱,第二個那就要數柱子;齊宏,大多數時間,都是哄著、寵著她的。
何芳菲自從懷孕之後,變成了氣性很大的人,一整天都鬱鬱寡歡,夜裏也睡不踏實,她記起雲展鵬說的話,心想:行啊,不是要帶我去道歉嗎?我去,我倒要看看柱子究竟傻成啥樣子,那個女人那麼緊張他,我偏要讓他記起原來的事情,將她徹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