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菲白了紀閆鑫一眼:“我又不認識你,少套近乎!”
“一回生二回熟,紀某今日冒昧前來打擾,隻是想跟何大小姐打聽一個人,不知可否行個方便?”雖是麵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紀閆鑫也是有禮有節。
何芳菲一聽此人是來尋人,又聽說他姓紀,腦子一轉,忽然想起齊宏說柱子的爹是紀閆鑫,頓時恍然大悟,心想:莫非,他就是紀閆鑫,是柱子的爹?他是從何得到的消息,居然這麼快就找到這兒來了?
“何大小姐——”紀閆鑫輕喚一聲,何芳菲回過神來,冷冷的盯著他:“說吧,你要打聽什麼人?”
“柱子在哪裏?”紀閆鑫單刀直入的問道。
“柱子不是在門外立著麼?”何芳菲佯裝一臉懵懂,紀閆鑫心中一沉:“大小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方才明明就隻有我們幾人,哪兒還有旁人?”
“哎呀,我還以為你問的是房子的柱子呢,那些水泥柱子不站在門外,還能站在哪裏?”何芳菲嗤笑,紀閆鑫這才明白自己被這小丫頭涮了,他強忍著怒火,聲音低沉:“大小姐很幽默,請如實相告,柱子究竟在哪裏?”
“狗蛋、貓蛋我可是認識不少,就是不認識什麼柱子!”何芳菲輕笑一聲:“紀先生,對不住,我幫不了你!”
何芳菲矢口否認,令紀閆鑫心中生疑,他心想:何芳菲為何不承認認識柱子?難道柱子出了什麼意外?看著這丫頭一身邪氣,她究竟把柱子怎麼了?
“芳菲——還不過來見過展鵬叔叔!”何老夫人的話,使得紀閆鑫和何芳菲的交談無法繼續下去。
何芳菲舒了一口氣,麵帶笑容,嗔怪道:“奶奶,你們都把我當透明人了,這會兒想起我來了?”
“看你這小丫頭,還記仇了,奶奶不是很長時間沒見你展鵬叔叔了嘛,快過來!”何老夫人伸出手,等待著何芳菲。
何芳菲快步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老夫人身邊,抬眼望著雲展鵬:“展鵬叔叔,你今兒可是夠閑的,公司不加班了?”
何老夫人拽了何芳菲一把,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都怪我把你寵壞了!”
雲展鵬一見老夫人動怒,著忙打圓場:“老夫人,別往心裏去,芳菲性子直,說話直來直去,沒啥惡意,我了解她!”
何老夫人麵色尷尬的望著雲展鵬:“虧得你心寬,不跟她一般見識!”
“自家侄女嘛,自是疼愛!巫南把芳菲托付給我,我自當好好照顧她!”雲展鵬說完話,把目光投向紀閆鑫:“紀兄,快過來坐!”
何老夫人聞聲,將目光投向紀閆鑫,不安的說:“紀先生,抱歉啊!你看我這老婆子,光顧說話了,居然忘了招呼你!”
紀閆鑫大步向前,笑望老夫人:“老夫人言重了,是紀某不懂規矩,被屋裏的裝璜吸引了,多看了幾眼!”
“快坐快坐,喝茶!”紀閆鑫聞聲落座,掃了何芳菲一眼,隻見她一臉冷冽的盯著他。
沒有打探到柱子的下落,紀閆鑫自是心神不寧,如坐針氈,出於禮節,又不能提前離開,隻好耐著性子聽老夫人和雲展鵬交談,老夫人跟他說話時,答上幾句。
何芳菲懶得聽他們閑聊,不一會兒就起身說道:“奶奶,我回房睡了,困死了!”
紀閆鑫趁機起身:“展鵬兄,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告辭,讓老夫人和大小姐早點兒休息!”
“也好!”雲展鵬跟著站起來,笑望老夫人:“老夫人,您早點兒休息,保重身體,我改日再來看您!”
“二位慢走!我送你們出去!”何老夫人起身送客,卻被雲展鵬攔住:“老夫人留步,早點兒休息!”
何老夫人隻好作罷,目送雲展鵬和紀閆鑫一前一後走出大廳。
……
車上,雲展鵬握著方向盤,汽車在路上飛馳,他側臉望著一臉沮喪的紀閆鑫:“怎麼樣?”
“何芳菲矢口否認認識柱子——展鵬兄,你說,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紀閆鑫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向雲展鵬求救。
“何芳菲古靈精怪,與常人不同,鬼主意多的很,我也很難猜出她想要幹什麼!”雲展鵬搖了搖頭,陷入沉思,紀閆鑫目光焦灼:“她會不會對柱子不利?”
“應該不會,我能看得出來,何芳菲對柱子不錯,走哪兒都帶著他,柱子身上穿的,可都是名牌,價值不菲,應該都是何芳菲給買的。”雲展鵬回想著那天何芳菲去公司時的情景,繼續說:“柱子為人很憨厚,是個老實人!”
“展鵬兄,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紀閆鑫一臉懇求,雲展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紀兄莫急,我一定幫你查到柱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