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齊雲也是顧及簡冰趁機吞並雪狼穀的勢力,因此才提點他們,還好,響鼓不用重錘,何芳菲一點就通。
齊雲心想:何芳菲的機敏,恰恰證明了,她非等閑之輩,她的背景,遠比齊宏要複雜得多!
“事不宜遲,我們上山吧!”齊雲返身邁步,一個兄弟喊住他:“先生請留步!”
“何事?”齊雲轉身望著那人,那人答道:“從林子裏清理出十多個受傷的人,全是黑雕幫的人,該如何處置?”
“傷勢不嚴重的話,包紮一下,派車送走;傷勢嚴重的話,留下養幾天再送走。”打打殺殺何時休,如今,齊雲和紀閆鑫的宗旨是一致的,不想傷及無辜。
……
顧遠山在金都見到了被簡冰軟禁的賀金全,他笑意盈盈的走到他的麵前:“薑書記,我們又見麵了!”
“顧遠山,你究竟想把我怎樣?”賀金全胡子拉碴,一副窘迫的模樣,死死的瞪著顧遠山。
“我能把你怎麼樣?我可不如你心狠手辣!”顧遠山輕笑:“這樣吧,薑書記給我指一條明路,看看哪條道兒適合你走!”
“顧遠山,我可是台灣人,受保護的,你可不要胡來!”賀金全搬出自己特殊的身份來壓製顧遠山,豈料,顧遠山哈哈一笑:“不就是一張紙的事兒嘛,怎能比血液更有說服力?隻要把你交給刑警隊——死案不也就活起來了?”
“你敢!顧遠山,你這是在威脅我麼?”賀金全怒目圓睜,惡狠狠的吼道:“你別忘了,你的手上沾了多少鮮血,洗都洗不掉,你若是要想玉石俱焚,老子無所謂,陪你便是!”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子叫板?”顧遠山怒氣衝衝的甩了賀金全兩耳光,瞪著血紅的眼睛:“想死,那還不容易?老子成全你!”
“哈哈哈——老子賭你不敢,你沒感覺到,你的雙手在顫抖嗎?你怕了——哈哈哈,心狠手辣,蛇蠍心腸的顧遠山,居然怕了!”賀金全瘮人的笑聲刺激著顧遠山的神經,他真的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連拳頭都握不緊。
“你——你閉嘴!再不閉嘴,老子宰了你!”顧遠山聲嘶力竭的喊叫,簡冰推開門衝進來,扶住他:“顧書記,你沒事吧?”
“沒事,讓這老不死的閉嘴,永遠閉嘴!”顧遠山惡狠狠的瞪著賀金全,手不停的顫抖,簡冰扶著他往外走:“顧書記,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辦!”
顧遠山氣哼哼的跳上車,卻發現手腳不聽使喚,根本就握不住方向盤,心中驚恐:難道真的被賀金全說中了?手上沾滿了鮮血——真的怕了?
顧遠山氣憤至極的拍打著方向盤,咬牙切齒:“老子管你是賀金全,還是薑長河,都不能留著你的狗命——老子要讓你死得比你兒子還要慘!”
顧遠山從車上跳下來,徑直衝進屋裏,麵目猙獰,怒吼道:“薑長河,咱們今兒就試試,讓你看看你兒子是怎麼死的!哦,對了,你都忘本了,改名換姓,怕是到了陰曹地府,你兒子都不認識你了吧?”
“顧遠山,你就是個畜生,我早已曉得我兒薑新是被你所害——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得好死!”提到早逝的兒子,賀金全泣不成聲,他異常後悔,若不是自己心生貪念,卷入官場爭鬥風雲,若是打一開始就本本分分的做官,又如何會招來橫禍。
“薑長河,你跟肖峰鬥了半輩子,結果,你贏了嗎?哈哈——是兩敗俱傷吧!肖峰死了,你有家不能回,像一條喪家犬,流浪在外,日子不好過吧?你再看看我,過得多麼舒坦——你難道就不羨慕我嗎?”顧遠山越說越帶勁,麵目扭曲,都讓人認不出來了。
簡冰立在一旁,不寒而栗,心想:太他媽的可怕了,官場比江湖上更加可怕,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稍不留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遠山,你別高興得太早,早晚你也有不得好死的一天!”賀金全掙紮著站起來,咄咄逼人的瞪著顧遠山,卻被他飛起一腳,踹得飛出去,撞在牆上,又落到地上,呼哧呼哧喘著大氣。
顧遠山逼近賀金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伸手將手指放在他的眼眶上,訕笑,聲音異常恐怖:“我就是這樣,一用力——薑新的眼珠子就滾出來了——血嗤啦嗤啦往外冒——滿屋子充斥著血腥味——汪汪汪——餓了三天的獵犬來了,嗤啦嗤啦,一口一口,吃得好香啊——”
“顧遠山,我跟你拚了——”賀金全掙紮著爬起來,一頭撞向顧遠山,顧遠山閃身躲開,一腳踹得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冷笑道:“老東西,你拿什麼跟我鬥,跟我拚?”
簡冰還沉浸在顧遠山製造的恐怖氣氛中,沒有回過神來,他仿佛親眼看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