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養虎為患(1 / 2)

簡冰、齊宏、何芳菲、阿凱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俘虜被剝光了上衣的胸膛上,除了兩個小紅點和一個凹陷地肚臍眼兒,別無他物。

阿凱不甘心的怒喝:“轉過身去!”

俘虜被押解他的兩人硬生生的掉了一百八十度,背朝眾人,依舊身無雜物,幹幹淨淨、平平展展。

何芳菲蔑視的衝著阿凱冷笑:“還要不要拔掉他的褲子?”

“侄媳,這倒不必!”簡冰出言替阿凱擋駕,否則,怕他沉不住氣,跟何芳菲頂撞起來,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

“行啊,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簡冰叔,剩下的事情,由你定奪!”何芳菲話說得透亮,齊宏虛驚一場,心中敞亮,可苦了簡冰,左右為難。

停頓了片刻,簡冰麵向阿凱,沉著臉:“阿凱,還不跟何小姐道歉?”

阿凱一臉橫肉繃得緊緊的,麵黑如鍋煙底,握緊拳頭,瞪著何芳菲,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冒犯了!”

何芳菲調皮的把手放在耳邊,大聲問:“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何小姐,冒犯了!”阿凱怒火中燒,卻不得不低頭,放大分貝,何芳菲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皺眉望著簡冰:“哎呀,我這耳朵咋突然不好使了,簡冰叔,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

簡冰心中縱是怒氣橫生,也隻能陪著笑臉:“侄媳,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莫要跟阿凱一般見識了!”

“嘿嘿,簡冰叔說得沒錯,人自然不能跟畜生置氣,我這人吧,打小就有個壞毛病,吃軟不吃硬!”何芳菲走到俘虜身邊,從押解的人手中扯過衣服丟給他:“還不快穿上,少跟這兒丟人現眼!回去我才收拾你!”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何芳菲這招指桑罵槐讓簡冰吐不出來的悶氣,他衝著阿凱怒喝:“還不退下!”

阿凱一揮手,手下人跟隨他灰頭土臉的離開,何芳菲乘勝追擊:“簡冰叔,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告辭了!”

“對,明兒還有一大堆事!”齊宏站起身,婦唱夫隨,簡冰不好再強加挽留,笑道:“也好,侄兒、侄媳趕緊回去休息,隻不過今兒招待不周,也罷,來日方長,今後有的是機會!”

“告辭!”齊宏拉著何芳菲,領著被俘的小夥子,大搖大擺開著車從正門出去,上了大路,他才給王穀打電話,命令他們撤退;何芳菲也通知何家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省城刑警大隊,辦公室裏燈亮如白晝。

卞舟山、劉方東等人麵色沉冷,十多天過去了,江中漁民打撈上來的屍首還無法確認身份,更別說案情進展,可謂是全無頭緒。

上級指示限期破案,卞舟山和劉方東壓力劇增,睡不著吃不香,隻得連夜開會,研究案情,篩選線索,怎奈,本無線索,又如何篩選,一行人坐在辦公室,大眼瞪小眼,與黑夜抗衡。

許久之後,卞舟山才抬眼望著劉方東:“方東,你是高材生,有什麼好主意?”

“卞隊,毫無頭緒,這可不是高材生能解決的問題!”劉方東一改往日的自負,謙遜的搖搖頭,卞舟山無奈的拍桌子:“都給我出去找線索,找不到線索,都不要回來!散會!”

……

案子無線索,對於刑警隊來說是頭疼事,對於顧遠山來說卻是好事,同樣獲益的還有二滿和蘭姐。

自從除掉石軒威之後,二滿和蘭姐成日提心吊膽,終日不得安寧,夜裏睡覺,總是相互被對方噩夢中的驚叫聲嚇醒,做生意也沒了興致。

江中撈出屍體見報後,二滿和蘭姐更是嚇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深怕稍不留心露出馬腳。

經曆了十來天耗子鑽洞,非人的煎熬之後,蘭姐和二滿商量放棄生意,離開G省,遠走高飛。

這天夜裏,蘭姐和二滿提上早已收拾好的細軟,連夜開車潛逃,恰遇刑警隊在出城路口設卡檢查,二滿心虛,一個急轉彎,掉頭飛馳。

向葉等人跳上車,拉響警報,緊追不舍,並通知其他關卡圍追堵截。向葉心想:先不說車上的人,是否與凶殺沉屍案有無關係,見到警察就跑的人,絕非善類,十有八.九有案底在身!

蘭姐坐在副駕駛座,一個勁兒埋怨二滿魯莽,害了她,她數落道:“你跑啥呀,見了警察有啥好怕的?這下可好了,不打自招,瞧瞧,這窮追不舍的,還能逃得過去?被他們拿住,能扛得住大刑?”

“到了這地步了,你還埋怨啥?老子不都是為了你,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蘭兒,你可不能昧良心!”二滿心中煩亂,瞪著血紅的眼睛。

“為了我?笑話,二滿,我喊過你殺人?不都是你吃幹醋惹下的事兒!我才是冤得慌!”蘭姐說話的聲音很大,近乎吼叫:“你停車,我可不願意跟著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