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簡冰接到了一間賭場的管事人的電話,說有人在場子裏尋絆滋事,他沉聲問道:“什麼來頭?”
“他們口口聲聲說是雪狼穀的人。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哈哈哈——雪狼穀的人?想當初,雪狼穀五大金剛,被我黑雕幫除掉三個,其餘兩人嚇得屁滾尿流——還敢來滋事?給老子狠狠的修理,記住,別弄出人命來,不準驚動派出所!老子現在正是幹大事兒的時候,誰敢在這時候擋了老子的財路——老子讓他咋死的都不曉得!”簡冰仰麵冷笑,心想著:雪狼穀還真是自不量力啊,當年,在最鼎盛的時期,踏入金都就慘敗,這會兒還有臉來挑釁!老子就不信,小貓小狗一群,在金都還能翻了天?
簡冰壓根兒沒有把雪狼穀的人放在眼裏,一聲令下,那邊三下五除二就將十幾個人打趴下,拉到了醫院。
這會兒,他站在窗口,並沒有思考雪狼穀的事,腦子裏不停的閃動著紀閆鑫、齊雲、紀閆坤、顧遠山的身影。
這幾天,簡冰有一種直覺,齊雲和紀閆坤能夠死裏逃生,那麼,紀閆鑫也很有可能活著。這種感覺日趨強烈,侵擾著簡冰,讓他不得安寧。
簡冰心想:難道說,紀閆鑫和齊雲、紀閆坤原本在一起,可是,他為何避而不見?大有可能,齊雲、紀閆坤隻是紀閆鑫拋出來探路的棋子?如果真是這樣,麻煩就大了,我該怎麼辦——權利,交,還是不交?
簡冰努力的回憶當年在燕子關驚險的一幕幕,依稀記得,他和齊雲、紀閆坤是一起到燕子山的,在突然升起的濃霧中,與齊雲失散了。進入燕子關被嚇得跑出來之後,紀閆坤把幫中事宜托付給他,再次進入燕子關,一去不返;夏津鍾和華子被他派去之後,也銷聲匿跡。
簡冰頓了頓神,下了定論:既然齊雲和紀閆坤能夠會合,那麼,一定也能跟紀閆鑫會合,除非,他不幸摔死了!看來,紀閆鑫活著,這是事實;齊雲和紀閆坤口口聲聲說,要去雲遊四海尋找紀閆鑫,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在暗處,老子在明處,防不勝防啊——
簡冰的心中不由得恐慌,結合剛剛雪狼穀鬧場子的事件,甚至懷疑,鬧場子的,不是雪狼穀的人,而是紀閆鑫的人借用了雪狼穀的名義而已。
簡冰太了解紀閆鑫和紀閆坤處事的手段了,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必然是讓人淬不及防,毫無還手的餘地。
當年,黑雕幫不就在一夜間砸了金毛所有的場子,將之據為己有麼?想到這些,簡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脊背冷颼颼的滑落汗珠子。
簡冰按耐不住內心的狂躁,在屋裏來回踱步,片刻之後,給所有的場子去了電話:“但凡有雪狼穀的人尋絆滋事,一律殺無赦,一定要做得幹淨利落,不留痕跡!”
簡冰一直窩在辦公室裏,思考對付紀閆鑫的方法,全然把顧遠山交給他的任務,拋到了九霄雲外。
……
齊宏風風火火的召集弟兄們集合,兵分幾路,前去出事的場子討說法,仗著人多勢眾,進去就封了門,將管事的人揪住,強行按倒在地上,一隻腳踏在他的身上,囂張的吼道:“叫簡冰出來,老子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你這王八羔子,敢動老子手下的人!你聽著,你們老大今兒若是不來,你這腦袋,就讓老子當皮球踢了!”
管事的嚇得渾身哆嗦,聲淚俱下,連連告饒:“我隻是一個打工的,賤命一條,不值錢的——你放了我,我給你聯係簡冰!”
齊宏嗤之以鼻,罵道:“瞅瞅你這熊樣兒,黑雕幫也不過如此嘛!跟簡冰說,識相的話,趕緊卷鋪蓋卷兒滾蛋,把地盤拱手讓給老子,不然——老子連他的老巢一起端了!”
齊宏把手機往管事兒的麵前一丟,不屑一顧的抬起腳,放回地麵上,鄙夷的罵道:“像你這樣兒的貨,殺了你,髒了老子的刀!”
管事兒的人哆哆嗦嗦的撥了一串數字,場子裏突然響起警報聲,地麵上騰起濃塵,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灰塵味,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了。
幾分鍾之後,濃塵漸漸散去,齊宏和他的弟兄們麵麵相覷,神情惶惑不安,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方才躺在地上的管事人,以及被俘虜的那些人,已不知去向。
“撤!”齊宏大喊一聲,朝門口衝去,衝到門口,又被逼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