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意思就是齊天大聖騰雲駕霧!”齊雲報出了姓名,還特意加上了一句注解的話。
保安如實稟報,而後回到齊雲麵前,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笑容可掬:“先生,夏經理請您稍等,他親自下來接您!”
“謝謝!”齊雲心情大好,已經完全確定,來對了地方,找對了人。失散好幾年,兄弟們總算都有驚無險的回來了,今兒再次重逢,意義非凡啊!
夏津鍾出現在齊雲麵前,表情平淡:“你就是齊雲齊先生?”
齊雲並沒有受到夏津鍾態度影響,泰然自若:“正是在下!這麼晚了叨擾,實在是抱歉!”
“裏邊請!”夏津鍾在前麵引路,齊雲跟在其後,保安端端正正的行注目禮,他還是第一次見夏經理這麼晚親自接人進去,心想:這老頭,恐怕是大有來頭,幸虧剛才沒對他多麼無禮!
走到無人、無監控的地帶,夏津鍾突然將手搭在齊雲的肩膀上,在他的臉上猛親一口:“先生,想死你了!”
齊雲一個擒拿控製住夏津鍾:“臭小子,敢偷襲我!”
“我錯了——我錯了——先生手下留情!”夏津鍾連連求饒,齊雲鬆手,兩人相擁,哈哈大笑。
……
密室內,紀閆鑫站在瞭望口,目視夏津鍾和齊雲一前一後進了辦公樓,心潮起伏,兄弟們終於重逢,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紀閆鑫站在進入密室的最後一道關口,齊雲一出現,他一把拖住他,來了個大熊抱。起先,齊雲心裏咯噔一下,旋即明白了,紀閆鑫並沒有出國,而是躲避在這裏,給他一個突如其來的見麵禮。齊雲任由大熊抱傳遞著溫暖,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裏打轉。
紀閆鑫手拉手,牽引著齊雲落座,動情的望著他:“先生,終於把你盼來了!”
“天意啊,天意,這可得感謝顧遠山!”齊雲萬分感慨,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相互關聯的。
“哦?怎麼會跟顧遠山牽扯?”夏津鍾不明所以,追問道。紀閆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已經猜出了大概。
齊雲把與顧遠山的見麵快速敘述一遍,說:“就是這樣,我才能找到你們!顧遠山當然是功德無量!”
“原來如此!”夏津鍾恍然大悟,紀閆鑫淺笑:“哈哈,先生果然是顧遠山派來對付我的!想必,不久,簡冰也會受命前來清剿我,迫我退出項目競爭!”
齊雲哈哈大笑:“還是老弟腦子靈光,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我與先生是半斤八兩,隻不過,顧遠山失算的是,不曉得紀閆鑫和齊雲乃生死兄弟!”無論何時,紀閆鑫都絕對信任齊雲,他們之間,一輩子都是兄弟,絕無可能成為對手。
“阿坤若是曉得找到了你,恐怕是插上翅膀,也得連夜飛過來!”齊雲原本想借用紀閆鑫的通訊工具,立即通知紀閆坤,轉而一想,打消了念頭。他怕紀閆坤按耐不住,丟下山上的事情不管,連夜跑了來,山上不可一日無主,紀閆坤一走,華子定然鎮不住下麵,保不準成了一盤散沙,捅出簍子來,後悔就遲了。
“我就曉得,阿坤跟著先生,一定能平安無事!華子怎麼樣,那小子挺過來了?”紀閆鑫對不起眼的華子,也記憶深刻。
“華子那小子,經曆了跋山涉水的逃亡之路,長進了不少,就是還年輕了一點兒,假以時日,定能委以重任!黑豹死了——耐不住急躁,從樹洞裏跳下去,陷入了淤泥中——”齊雲向紀閆鑫報告時,沒有遺忘黑豹,對他來說,黑豹不僅僅是一條狗,而是他們生死過命的兄弟。
“黑豹可惜了!”談到生死,紀閆鑫不免又陷入了娟兒慘死的悲慟中,臉色煞白。
“老弟,你怎麼住在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進密室的路上,夏津鍾沒有對齊雲透露任何訊息,這會兒見紀閆鑫臉色難看,齊雲突然回過神來。
紀閆鑫沉默不語,夏津鍾看了看他,目光落在齊雲臉上:“先生,前些日子,大哥和我在大嫂的墓前遭到了伏擊,大哥為了救我,中了槍,為了掩人耳目,大哥在這裏閉關療傷,對外宣稱去國外考察。都怪我不好!”
齊雲心中大驚,這幾年來,紀閆鑫和夏津鍾都經曆了什麼?娟兒怎麼會死了,柱子又在哪裏?
太多的疑問,在齊雲的腦海中翻滾,他看看滿臉自責的夏津鍾,目光遊移到紀閆鑫的臉上,停頓許久之後,才說道:“會不會是簡冰?”
紀閆鑫不假思索的搖頭,這段日子,他思考過無數回,雖然直至今日並無答案,但他排除了簡冰。沒有依據,僅僅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