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豔遇來襲(2 / 2)

員工更衣室,柱子躲在隔斷裏黯然神傷,緊趕慢趕,衝進衛生間,沒來得及拉開拉鏈,他就忍不住尿了,溫熱的尿液順著褲腳流下,他趕緊叉開雙腿,絕大多數尿液從褲襠裏滴落下來。幸虧當時衛生間無人,不然,就糗大了。

柱子像受驚了的野兔,一路逃竄至更衣室,閂上門,脫掉褲子,將殘留的尿液擦幹淨,空檔穿上了自己的褲子。

年少時的那一場車禍,這一輩子,他都無法忘記,他不光承受了病痛的折磨,還落下了病根兒,他的膀胱儲蓄功能薄弱,有了尿意必須立即解決,不然,就會如孩子一般,無法控製,尿褲子。

此時,柱子無顏再去麵對齊宏和他那幫弟兄們,他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尿騷味,又何況是旁人。

柱子無比沮喪的將濕漉漉的褲子卷起來,塞進挎包,就像做賊一樣,一路察看著,從應急通道逃出KTV,悶悶不樂的回到出租屋,唉聲歎氣,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上班第一天,又失業了。

柱子懊惱的提醒自己:柱子,你跟齊宏不同,他一步登天,如今有錢有勢;你隻是一個山裏來的窮小子,跟他的生活天壤之別,往後,你得處處躲著他,過自己的日子,踏踏實實賺錢,一門心思的做自己的事情。

柱子再憨厚老實,也不難看出齊宏看不起他,包括他那幫兄弟,也打心眼兒裏瞧不起他。

柱子清楚的記得二叔紀閆坤曾經跟他說過:“一時是兄弟,並不能代表一輩子是兄弟!”

此刻,柱子深刻的理解了當年二叔說的這句話的含義,他不由得在心中思念:幹爹、二叔,你們究竟在哪裏?

即便是曉得了紀閆鑫就是他的親生父親馬栓兒,父子相認,然而,柱子還是一直喊他幹爹,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

柱子相信,父親和二叔說不定在金都的哪裏,終有一天,一定會與他們不期而遇。

……

齊宏久久沉浸在豔遇的興奮之中,好一陣功夫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柱子來。他走到衛生間門口,扯著喉嚨喊:“柱子——柱子,你小子掉到茅坑裏了?”

衛生間裏沒有回應,齊宏衝進去,挨個隔檔推開,裏麵空無一人,他甩手一拳砸在牆上,惡狠狠的罵道:“他媽的,好不容易找到他,又讓他跑了!”

齊宏氣急敗壞的往包間裏走,心想著:進包間就這一條路,老子一直在過道裏,他還能飛過去?

老大不在,沒人壓製,包間裏男男女女玩得不亦樂乎,瘋作一團。劃拳喝酒的,打情罵俏的,瘋狂K歌的,緊抱在一起跳貼麵舞的——整個包間的氛圍充斥著曖昧,就連方才大氣不敢出的經理,這會兒也跟齊宏身邊的女人摟做一團,纏綿悱惻。

包間門突然被踹開,所有的人都驚恐萬分,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門口,看清楚了門口站的是齊宏,女人和經理的身體瞬間分開,膽戰心驚。

齊宏走進包間,怒吼:“人呢,回來過沒?”

所有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所雲。經理站起來,心中沒底,顫巍巍走到齊宏身邊:“宏哥,您、您問的是誰啊?”

“問誰你不曉得?你他媽的是豬!我那兄弟,你的手下,人呢?”齊宏怒目而視,眼睛掃過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滾,都他媽的滾!”

王穀聽出了端倪,趕緊掏錢發小費,打發小姐們離開,經理看著陸續跨出門的小姐,心中恐慌,望著齊宏直冒冷汗:“宏哥,我給您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您找出來!”

“滾!”齊宏目露凶光,牙齒縫兒裏擠出一個字,經理如釋重負,趕緊溜出包間,包間門關上的瞬間,他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呸,還真以為老子怕你!你花錢來消遣,老子伺候你是應該的,老子怕你,你還以為我們老板也怕你?拉倒吧,你他媽的砸場子試試,保準你橫著出去!”

包間裏,齊宏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提起酒杯:“兄弟們,那些個女人庸脂俗粉,礙手礙腳,瞅著心裏就不舒坦,不如早早打發他們走,咱弟兄們自個兒好好喝一頓酒!”

“大哥說得對,女人,他媽的有錢就有,兄弟,抱團就有錢!”王穀隨聲附和,幾年來,他和齊宏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義,情比金堅。雖然,齊宏做事總是與常人不同,但是,王穀是跟他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他了解他,更信任他,雪狼穀被洪水吞噬,重拉旗幟,到今天,的確離不開齊宏。

老二王穀擁護老大齊宏,其他弟兄自然不會有異議,大夥兒舉杯共飲,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