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閆鑫老早就發現了一片竹林,深怕夏津鍾毛手毛腳,跟過來容易出危險,把他安全的安置在山洞之後,他才快速來到竹林裏。
掏出短刀,紀閆鑫很快就放到了幾棵竹子,又在地上挖了一些竹筍,用蔓藤纏在一起。突然,林子裏竄出一隻野兔,紀閆鑫將短刀當飛刀,丟了出去,野兔頓時倒在地上,蹬了幾下腿,不再動彈。
紀閆鑫上前幾步,拔掉短刀,提溜起兔子,望著它肥碩的身體,愜意的笑了。
紀閆鑫把兔子綁好,與竹筍一起掛在肩頭,一隻手舉著火把,一隻手拖著竹子,朝山洞走。
……
夏津鍾在山洞裏不敢亂動亂走,百無聊賴,許久都不見紀閆鑫回來,他憂心忡忡、心神不寧的走到洞口張望。遠處有一絲光亮,夏津鍾欣喜萬分,心想:太好了,大哥回來了!
遠處出來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上拖著走,夏津鍾的心怦怦亂跳,定神一聽,那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隨著火把的光亮一點點移動。
夏津鍾百思不得其解,心道:大哥,你是把整棵樹砍回來了麼?沒這麼誇張吧!
紀閆鑫吃力的拖著竹子爬上山坡,沿途又撿了一些大樹枝一並拖在手上,搞得大汗淋漓,快到洞口的時候,他實在沒有力氣了,衝著洞口喊道:“津鍾,快來幫幫忙,當心腳下!”
“哎,大哥,我來啦,你先停下歇歇氣!”聽到呼喊聲,夏津鍾趕緊應聲,之前差一點兒釀成大禍,這會兒他小心謹慎的往坡下走。
走到紀閆鑫身邊,火把一照,夏津鍾喜上眉梢,讚歎道:“大哥,你太牛了,還真說到做到!不過,你整這麼些竹子幹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趕緊的,把我肩上的東西取走——累死老子了,身上都濕透了,就跟剛從河裏撈上來一樣!”紀閆鑫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汗水。
夏津鍾興高采烈的取下野兔和竹筍,提溜在手裏,心中好不愜意,仿佛香噴噴的烤野兔子肉,已經吃到了嘴裏。
紀閆鑫衝著夏津鍾喊道:“津鍾,生火、烤肉的雜事兒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大哥,你就且等著吃吧!”夏津鍾爽快的答應著,心想:大事兒幹不了,有好東西了還做不來吃,不真的成白吃了!
紀閆鑫把柴火、竹子拖到洞口,走進洞裏,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看著夏津鍾洞口洞裏張羅著搬柴火生火。
不一會兒,一堆火熊熊燃燒起來,烘得原本淌著汗水的紀閆鑫越發熱,他趕緊把短刀丟給夏津鍾,躲到洞口納涼。
夏津鍾守在火堆旁邊,拾掇野兔,感覺無比溫暖,兄弟二人形成極大的反差。
山風拂麵而過,紀閆鑫打了個激靈,趕緊拖了一根竹子進洞,把火把插進岩洞裏,開始徒手清理竹子上的枝葉,最後,隻剩下光生生的竹子。
夏津鍾麻利的剝掉了野兔子的皮,開始燒烤,紀閆鑫說:“津鍾,回頭把那皮毛拾掇幹淨了,你可以拿來裹在身上禦寒,雖說小了點兒,不過,日後會越攢越多,攢夠了,就先給你做一件襖。”
“大哥,要做,也得先給你做,你身上有陳舊的傷疤,受凍了會痛!”夏津鍾謙讓著,心想:大哥仁義,處處照顧我,我總不能啥好事兒都占著,隻有大哥好,我才能好;所以啊,得把大哥保護好了!
紀閆鑫走過去,撿起短刀,把竹子破開,將一頭削成尖尖旳箭,夏津鍾看了,恍然大悟,驚道:“大哥,你給我的驚喜是一個接一個啊!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武器沒有拿出來?”
“秘密武器,還原子彈呢,照你這樣說,假以時日,我還能給你造一架飛機出來!不就是削幾支箭嘛,原始社會的人就懂了——”紀閆鑫說笑著,手上不停下。
夏津鍾也忙乎著把兔子肉翻來覆去的烤,翻一遍又騰出手來剝掉竹筍毛毛的外殼,留了幾層稍微嫩一些的殼,才用樹枝穿起來開始烤。
不一會兒,肉香夾雜著竹筍的清香,撲鼻而來,紀閆鑫不由得直咽口水;夏津鍾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壓根兒不敢正眼看那,火上呲啦啦冒著熱氣兒的兔子肉。
按捺不住美食的誘.惑,夏津鍾拿了一根考得半生不熟的竹筍,走到紀閆鑫身邊,說:“大哥,先用這個墊墊底兒,清清腸胃!”
紀閆鑫接過竹筍,戲謔的說:“肚子裏哪兒還有油水可清?再清,腸子就要穿孔了!”
“哈哈,我以為隻有我自個兒缺油水,原來大哥也熬不住了?”夏津鍾哈哈大笑,直覺得紀閆鑫城府深。
紀閆鑫白了夏津鍾一眼,說:“合著,你是人,我是神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