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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平趕到小賣部之後,對老板說:“老板,我打個電話。”
“那不是嘛!”老板愛答不理,埋頭搗弄手中的收音機。
白鳳平快速翻看通話記錄,老板沒有聽到聲音,抬眼盯著白鳳平,說道:“你打電話不按號碼,搗鼓電話機幹啥?今天奇了怪了,盡遇到怪人!”
“啥怪人?說來讓我長長見識!”白鳳平與老板閑聊,以引開他的注意力。
“按了上百個號碼,通了不說話,馬上掛斷的,你見過沒?”老板搖搖頭,一臉不痛快。
“還有這等事?”白鳳平故作驚訝的問道。
“那可不,林子大了,啥鳥兒都有!”老板抬手在收音機上敲了幾下,裏麵傳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也對,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你看你,不也是敲了幾下,就把收音機修好了?”白鳳平逗樂道。
老板覺得這老頭兒還有點意思,麵色也軟和多了,白鳳平見機,說道:“老板,借紙筆用一下。”
“唉,還真一樣怪,電話沒打,還要浪費我的筆墨紙張。”老板搖搖頭,衝白鳳平笑了笑。
白鳳平記下號碼之後,問道:“老板,多少錢?”
“行啦,你電話都沒打,給啥錢,走吧!”老板揮揮手,說道。
“那就謝謝啦!”白鳳平道謝之後趕到大江的出租屋外,莊金海卻不知去向。
白鳳平尋思著:一定是大江又出門了,老莊跟著去了。此時不能給他打電話,老莊暴露了,打草驚蛇就前功盡棄了!我不如回去等著他給我打電話,反正也快換班了。
白鳳平回到住所之後,靠在床頭等待,時不時看一下時間。
到了約定換班的時間,莊金海並沒有來電話。焦灼不安的等待,一小時、兩小時……直到傍晚,白鳳平也沒有等到莊金海的電話,他心急如焚,再三思量,撥打了莊金海的電話,卻聽到不在服務區的提示。
白鳳平的心中陡然產生了不詳的感覺,心想:老家夥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白鳳平憂心忡忡的給卞舟山打電話,告訴他聯係不上莊金海,讓他們過來商量一下。
約摸半小時,卞舟山和劉方東風塵仆仆的出現在白鳳平的麵前。劉方東說:“白隊,來的路上,我一直撥打我師父的電話,始終打不通,你也別太著急,或許,手機沒電了。”
“不可能,出門的時候,我們專程檢查過,手機電是滿格!”白鳳平斬釘截鐵的推翻了劉方東的推斷。
“那就有些蹊蹺了,隻要在金都城裏,就不可能沒有信號。”劉方東撓頭看著白鳳平,頓時也充滿擔憂。
白鳳平從兜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卞舟山,說道:“這是老莊失聯之前,讓我去查出來的號碼。小賣部的老板說了,大江在那兒播了百來個號碼,通了也不說話,立即掛斷了。”
“大江一定是在分辨接電話的人的聲音,很有可能,他是在尋找聯係那單生意的人。”卞舟山看了看紙上的號碼,說道。
“沒錯,還有一種可能性,他並沒有見過那人,但是,記得他的聲音。”白鳳平補充道。
“難道說,那人也在金都?”劉方東問道。
“極有可能。大江分辨出那人的聲音之後,一定會再次打電話給他。如今,沒有小溪賺錢給他花,他的日子不會好過,因此,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錢。”白鳳平又把分析推進了一步。
劉方東聽白鳳平說到小溪賺錢給大江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心中不快,他也為自己這種奇怪的表現感到突然。
“很有可能是,大江打通了那人的電話,約了見麵,老莊跟著去了?”卞舟山也推測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壞了,對方是什麼人,我們都不知曉,老莊這貿然跟去,萬一被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白鳳平眉頭緊皺,心中擔憂,他和莊金海這個老哥們兒無數次身陷險境,這一次卻是他孤軍作戰。
“那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派出警力查找我師父的下落?”劉方東急切的追問道。
“方東,你要搞清楚一個事實,我們目前所做的事情,都是個人行為,與工作無關,根本就沒有理由調集警力,別說上級領導層不同意,就連一點兒風聲都不能透出去,否則,都吃不了兜著走!”卞舟山嚴肅的提醒劉方東,深怕他又犯渾,弄巧成拙,壞了大事。
“照你這麼說來,就不管我師父的死活了?”劉方東憤憤然的盯著卞舟山。
“行了,你倆都給我閉嘴,吵吵啥呢,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白鳳平厲聲製止了卞舟山和劉方東的爭論,此刻,他需要安靜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