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閆坤被紀閆鑫的聲音震懾了,看著他陰冷的臉,乖乖的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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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日報恢複營業之後,被貶為普通編輯的洪學銘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換版事件,那篇稿件筆鋒犀利,直指要害,並非一般人能寫出來的,那篇稿件,他反反複複讀了十多遍,基本上都能背下來了。
洪學銘覺得,恐怕這宗案件,真的是存在黑幕。倘若真是那樣,沒有人替他們鳴冤叫屈,豈不是鐵定被冤枉?
報紙出來後,二審延期審理,讓那些孩子們的家長看到了一線希望,開始行動起來,替自家的孩子鳴冤叫屈。
社會上的反響越來越大,街頭巷尾,時常都能聽到對省長肖峰被殺案的議論,各個版本都有。
作為一個具備敏銳洞察力的傳媒人,洪學銘突然對這宗案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決定私下調查、取證,續寫係列報道。
停職的白鳳平和莊金海依然是無業狀態,他們頻繁活動在省城和金都,調查取證,無暇顧及回家。
他們這種行為,引起了家眷的強烈不滿,白鳳平和莊金海的老婆連翻電話轟炸,限期讓他們回家,不然就永遠別回去了。
白鳳平和莊金海隻有采取迂回戰術,白鳳平的老婆打電話來的時候,莊金海接;莊金海的老婆打電話來的時候,白鳳平接。
兩位夫人都是知書達禮的女性,自然不會在外人麵前動怒,給自家男人留一點麵子。
這樣一來,白鳳平和莊金海得意忘形,以為萬事大吉,從此太平,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兩位夫人私下裏取得了聯係,並且建立了同盟,共同對付他們。
在兩位夫人的眼裏,白鳳平和莊金海是不務正業,丟了工作掙不了錢不說,連家也不要了。
兩位夫人一商量,決定治治他們這毛病,讓他們嚐嚐欺蒙婦女同誌所付出的代價。
莊夫人知道卞舟山和劉方東與莊金海走得近,莊金海不著家的這段時間,兩人時不時會來家裏看望一下。
這天,白夫人請了假,特意早早從省城趕到金都與莊夫人會師,並且請了卞舟山的夫人協助。
三個女人一起去刑警隊,把卞舟山堵在了辦公室,逼迫他交代兩位前刑警大隊長的行蹤。
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在三個刑警隊成員的耳濡目染下,一路千錘百煉過來的女人,卞舟山一看到她們,嗡一聲,腦袋就大了,想溜已然來不及,自家的夫人堵在門口,冷眼看著他。
卞舟山退回屋裏,心想:嘿,這什麼女人嘛,跟別人合起夥兒來整治自己的男人!那兩位惹不起,這位更是不敢惹!
莊夫人和白夫人你一言我一語,數落著自家男人,大倒苦水,時不時還抹一把淚,令卞舟山招架不住。
無奈之下,卞舟山靈機一動,說道:“兩位嫂子,我真的不知道兩位隊長大人在哪裏,他們神出鬼沒,連你們都不知道行蹤,我有如何會曉得——”
沒等卞舟山把話說完,莊夫人就說道:“小卞,你要理解我們的苦衷,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隻想讓他們平平安安,這樣,就讓我們見他們一麵,隻要看到他們平安無事,我們立即各回各家!”
白夫人也附和道:“就是啊,哪個不擔心自家男人?”
“卞舟山,我跟你說,看到嫂子們,我就想起我自己,你若是非得包庇他們,我也不依你,指不定哪天你也會這樣對待我!”卞舟山還沒從兩位嫂夫人的話裏抽出身,自家夫人已經擺明了立場。
卞舟山暗罵道:“不說拉我一把,還落井下石,最毒莫過婦人心!”
麵對三雙要吃人的眼睛,卞舟山隻好搬救兵,他說:“劉方東是老莊的得意弟子,他恐怕曉得!”
“拿你趕緊把他喊過來!”莊夫人和白夫人異口同聲。
“要得,我去喊!”卞舟山心中竊喜,匆匆走向門口,卞夫人卻兩手一撐,擋住了去路。
卞舟山驚惶的看著冷眼旁觀的老婆,問道:“你擋著我幹啥子?”
卞夫人柳眉倒豎,冷笑一聲,說道:“想跑?沒門兒!打電話,喊劉方東過來。”
卞舟山暗自歎息:好厲害的女人,不愧是我卞舟山的女人!
去路堵死,卞舟山別無他法,隻得乖乖的撥打內線,呼叫劉方東,礙於三尊菩薩守著,他無法與劉方東串供,隻得以公事公辦的口氣,說:“我是卞舟山,你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掛斷電話兩分鍾內,劉方東敲響了卞舟山的辦公室的門。
“請進!”卞舟山在屋裏裝模作樣的喊道。
劉方東一推開門,就被屋裏的陣勢嚇蒙了,立即明白上了卞舟山的道兒,剛想轉身開溜,卞夫人從門背後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