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悄悄在心裏對自己說:“我一定要活下去,絕不能就這麼死了!”
安排好一切,避開齊宏之後,火狼對金狼說:“你留下來,看住他,我去金都打探情況,順便等大哥的回音。”
金狼問了一個很嚴俊的問題,他說:“就算兄弟們開車慢一些,去來也就四天,倘若大哥不派人支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菜下料,到時候再說,我先去打探消息。我隻有一個原則,絕不能讓土狼白死!”火狼堅定的說道。
“火狼,咱們兄弟們一起出生入死過來,不是親兄弟,勝是親兄弟,我聽你的,你說咋幹就咋幹,我金狼決不拉稀擺帶!”金狼表明自己的立場。
火狼用力的拍拍金狼的肩膀,動情的說道:“好兄弟!”
……
紀閆鑫派出人馬,誓要翻遍整個金都,把雪狼穀五大金剛挖出來,所有的進出路口,都派了人把守。
部署好一切,紀閆鑫反倒是無事可做,隻能百無聊賴的等待消息,他牽掛著紀閆坤,索性到醫院去探望他。
病房裏,紀閆坤依然緊閉雙眼,沒有醒轉的跡象,紀閆鑫心裏不免焦急。
齊雲從樓道口回來,紀閆鑫一看到他,就滿臉自責的說:“老哥,我真是對不住你,有負你的重托,沒有照顧好齊宏——”
“老弟,你我相交幾十年,親如兄弟,齊宏是我的兒,也是你的兒;柱子是你的兒,同樣也是我的兒。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正有事跟你商量!”齊宏拍拍紀閆鑫的肩膀,反過來安慰她。
“老哥有話直說,小弟我洗耳恭聽!”紀閆鑫誠懇的看著齊雲,這一對忘年交四目相對,此刻,目光竟是如此相似。
齊雲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紀閆坤,剛想說話,卻發現紀閆坤的嘴巴張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卻見紀閆鑫已經撇下他,衝到了病床跟前。
齊宏也趕緊湊過去,兩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紀閆鑫的嘴巴,目光焦灼。
紀閆坤的嘴巴張了一下、兩下,紀閆鑫高興地喊道:“阿坤——阿坤——你這是醒了麼?”
“快聽聽阿坤說什麼!”齊雲提醒道。
紀閆鑫把耳朵湊近紀閆坤一張一合的嘴巴,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說:“我——看到——那個女人了——”
紀閆鑫感覺很突兀,不明白阿坤到底在說什麼,他疑惑的看著齊雲,說道:“老哥,你聽聽?”
齊雲看到紀閆鑫的表情,不明所以,把耳朵湊過去,紀閆坤的嘴巴還在張合,他聽到:“我看到——那個女人了——”
抬起頭來,齊雲的表情與紀閆鑫如出一轍,紀閆鑫追問道:“他說什麼?”
齊雲不敢確定的說:“我聽到的是,我看到那個女人了——”
紀閆鑫驚詫的說:“我聽到的也一樣!這是什麼意思,哪兒來的女人?”
“難道說阿坤出車禍,跟哪個女人有關?”齊雲大膽的猜測。
紀閆鑫一頭霧水的搖搖頭,兩個人陷入了迷茫,都希望紀閆坤能夠早一點兒醒過來,揭開謎底。
被紀閆坤這麼一攪和,齊雲和紀閆鑫之前的談話無法在繼續下去,兩個人都盯著紀閆坤的臉,希望他能睜開眼睛,徹底醒過來。
等了許久,紀閆坤的嘴巴不再動彈,又陷入了沉睡狀態。
紀閆鑫這才像想起了什麼,匆匆忙忙跑出去,不一會兒,領著大夫再次進來。
大夫拿著小手電筒,一隻手扒開紀閆坤的眼皮,檢查了一下,說道:“他還處於深睡眠狀態,一會兒去拍一個片子,看看顱內血塊吸收得怎麼樣了。”
“大夫,他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紀閆鑫焦急的問道。
“隨時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關鍵是看他自己的毅力。”大夫說完話,準備離開,卻被紀閆鑫攔住。
“大夫,你說他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那是什麼情況?”紀閆鑫想要弄清楚事實。
“永遠醒不過來,也就意味著他成了植物人,沒有任何意識,但他的內部髒器都是存活的。家屬要有心理準備!抱歉,我還有事,有什麼發現,你再叫我。”大夫講完話,轉身離開。
紀閆鑫嘴裏絮叨著:“植物人——阿坤會成為植物人——那不是活死人嘛?”
“老弟,別難過,大夫不是說了,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麼?”齊雲安慰道。
“大——大哥——”就在這時,紀閆鑫和齊雲真真切切的聽到了紀閆坤的聲音,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