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補給安全運到山上,簡冰吆喝了一聲:“弟兄們,撤!”
二、三十個弟兄呼啦啦爭相跳上車,簡冰拍了拍夏津鍾的肩膀,叮囑道:“最近城裏不太平,囑咐弟兄們多加小心!”
“放心吧,隨時像警犬一樣豎起耳朵!”夏津鍾的話音剛落,簡冰就跳上汽車。
便於偽裝,簡冰獨自開了一輛車在前麵開路,到了離城不遠的地方,簡冰放緩了車速,一揮手,放後麵的車過去。
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停車,簡冰極不情願的套上了駱桓的麵皮,扳下遮陽板,他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歎了一口氣,心想:“啥時候才不用再戴著這該死的麵皮?老子的臉可比這張臉看著舒服多了!
無可奈何的發動引擎,簡冰收起心緒,火急火燎的朝城裏趕,他覺得見到紀閆坤和齊雲,心裏才能踏實。
簡冰、紀閆坤、齊雲因是住在金毛的房子裏,與弟兄們分處兩個方向。進入城區,簡冰也沒有攆上前麵的車,到了分道的地方,他直接拐彎回了住處。
院子裏黑燈瞎火,簡冰很是狐疑,心想:今天這種情況,坤哥和齊先生不可能高枕無憂,怎麼會連一點燈光都沒有?
簡冰著忙停車,衝進屋裏,裏麵果真沒人,華子他們幾個也早早被安插到別的地方做地下工作,這會兒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
簡冰在屋裏急得團團轉,埋怨道:“也不說留個口信,這讓人急的!”
話又說回來,留口信是多危險、多愚蠢的事兒?
簡冰抓耳撓腮,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這兩人,於是,隻能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悠,碰碰運氣。
轉來轉去,毫無所獲,簡冰不免又埋怨起紀閆鑫來,心想:都怪大哥,不準弟兄們用手機,連傳呼機也不能用,說那玩意兒不安全,容易透露消息、暴露行蹤!這下可好,找不到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唉——簡冰氣得狠狠的拍打著方向盤,也難以解氣。
……
超過簡冰的車之後,運補給的車加足了馬力,既然老大沒吩咐別的事情,大家自然而然想早一點兒回去睡覺。
忙了大半夜了,個個哈欠連天,肚皮還咕咕叫。往回,送補給回來,都有一頓豐盛的宵夜,今兒老大卻沒有表示,弟兄們又不敢多嘴。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兒老大的神情不對,誰還敢自討沒趣?與其給自己惹一身騷,還不如忍饑挨餓,早早會周公。
“火狼,他們來了,動不動手?”木狼問道。
“一幫小嘍囉,抓來也沒用,你我的刀.槍,是用來對付這些小蟲小蟻的?”火狼瞥了木狼一眼,目光又投向遠處。
“那倒是,咱們這刀.槍可不是白玩的,刀.刀都是錢,堪比黃金。”木狼笑道。
車輛全部通行後,火狼收回目光,冷冷的盯著木狼,問道:“木狼,你說的頭頭呢?”
“咦,就是啊,怎麼少了一輛車——那家夥自己開的!”木狼撓著腦袋,搞不清楚為啥一起去的,卻沒有一起回來。
“你龜兒的,還不趕緊追,好歹抓個人好帶路!”火狼火冒三丈,一腳踢在木狼的屁股上,把他踹到了馬路上。
木狼瞅瞅四周無人,喊道:“喊我甩火腿去追?”
“你的十一路都比他們四個輪子跑得快,還有啥不可以?”金狼從暗處探出身子,邊說話邊走出來。
“木狼,你還不快去,火狼直接把你龜兒燒成灰!”水狼說話間也露了麵,他的身後,土狼哈哈笑著,幸災落禍。
“你——你們——”木狼氣得牙癢癢,這幫家夥,居然一個鼻孔出氣,合起來收拾他一個人。火狼剛剛露出臉,木狼就打住了話頭,拔腿一溜煙朝汽車開去的方向跑去。
火狼等人在他的身後哈哈大笑,都笑木狼傻得可愛。火狼並沒有想要讓他去追,玩笑而已,哪曉得木狼當了真。
木狼邊跑邊想:大哥雪狼也是,當初取名字排行,非得整個金木水火土,論順序,我也得排老二,咋也輪不到火狼,個個壓我一頭也就算了,就連相生相克這東西,都他媽的一點兒都不公平,個個都克老子!
木狼想到這裏,自己都笑了,他倒不是真的在意這些東西,兄弟們感情好了,咋樣都沒關係。
木狼在心裏對自己說:好嘛,火狼,你讓我追,老子就追,抓個把人回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喝酒的時候多給我留兩口就夠了!
不一會兒工夫,木狼就看到汽車的蹤影,估算了一下,也就一、兩公裏的事兒,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腳下生風,就在快要追上汽車的時候,木狼聽到側麵有汽車疾馳而來的聲音。他扭頭一看,頓時興奮起來,暗道:“等你你不來,這會兒可是你自個兒送到刀口上的,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