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金毛手腳被困,嘴巴被破布塞著,被丟在角落裏。
金毛心裏戰戰兢兢,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落到這步田地,一直以來,都是他幫別人,等別人綁他的時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在睡夢中就被擄到這兒來了。
金毛猜測不到究竟是誰幹的,仇家太多,想要他性命的人太多,每一個都不會再讓他活著回去。
明明加派了人手看家護院,安保工作由自己最信任的人喜子和駱桓負責,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金毛冥思苦想,事情到了這一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內鬼!難道說,內鬼就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
金毛心想:老子回不去也隻有認栽,老子一旦能活著回去,絕對要查出內鬼,絕不輕饒!孫二娘這個婆娘,也不曉得死哪兒去了?她曉不曉得老子被綁了,會不會來救我?
綁票無非兩個目的,一、要命;二、索財。金毛希望綁自己的人是為了索財,那樣,他就有一線生機。目前,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二娘身上,也隻有她,才可能真心誠意的救他的命。
隨著咣當一聲,門開了,陽光照射進來,金毛抬起頭,看到一個高大碩長的身影朝他走來,背光,他看不清楚來人的臉。
“金毛,我們又見麵了!”來人走到金毛的麵前,說道。
金毛瞪著大眼睛,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說道:“是你?”
“是我,你不是要我的命嗎?我等得好辛苦,結果,你咋沒來?”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金毛,陰陽怪氣的說。
“你想怎樣?”金毛心中發毛,落到了他的手裏,怕是很難死裏逃生。
“你說我想怎樣?你金毛還有什麼是我感興趣的?”吊兒郎當的聲音令金毛毛骨悚然,金毛說道:“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我!”
“什麼都能給我,真的?”那人抓住金毛的衣領,凶神惡煞。
“真的,錢可以給你,場子可以給你,就連義人幫老大的位置,我也可以給你!”金毛迫切的說。
“他媽的,你也太摳了,有一樣東西還是舍不得給我!”男人啐了金毛一口,罵道。
“你說,我給!”金毛心中害怕,追問道。
“你的命!哈哈——哈哈——”那人惡狠狠的吐出三個字,而後哈哈大笑。
“你——你耍我!”金毛自知被愚弄,很是憋悶。
“耍你又怎麼滴,你咬我呀!”那人拎起金毛,又把他丟在地上。
“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麼都願意給你!”金毛蜷縮在地上,苦苦哀求。
“放虎歸山?你別做夢了,金毛,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就你這種人,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你死了,老子名正言順的坐義人幫第一把交椅,還用你給我?”那人不屑一顧的看著金毛。
“究竟是誰指使你幹的,沒有後台,你能如此猖狂?”金毛轉動腦筋,開始套話,死也要死個清楚明白。
“你他媽的不要白費功夫了,認栽吧!放心,我可舍不得讓你現在就死,等我慢慢跟你玩兒!”那人拍拍金毛的臉,鄙夷的笑了。
“你——”金毛敢怒而不敢言。
“好好呆著,老子有空再來陪你玩兒!”那人說完話,拍了拍手上從金毛身上沾染的塵土,轉身走了。
咣當一聲,金毛再次陷入了黑暗。金毛徹底絕望了,此時此刻,別無他法,隻能在這裏等死。
越想越怕,他嚎啕大哭起來,希望能引得路人注意,救他一命。他根本不知道,一切都是徒勞,這倉庫方圓幾裏,都沒有人煙。
……
黃廣宣一身新衣走進四合院,黃繼鵬丟下手中的菜葉子,跑過去問道:“叔叔,你找誰?”
“誰是你叔叔,你這小破孩兒,是誰呀?”黃廣宣一臉不屑的瞅著黃繼鵬,瞅得他一身不自在。
“你到我家,幹嘛還這麼不禮貌?”黃繼鵬不滿的看著他。
“你家?別開玩笑了,老子從小在這兒長大,還成了你家!”黃廣宣徑直朝屋裏走,卻被黃繼鵬跳過去擋住去路。
“你幹啥啊,小破孩兒?”黃廣宣怒目而視,模樣凶惡。
“這是我家,你不能亂闖!你說是你家,有什麼可以證明啊?”黃繼鵬有理不在高聲,跟黃廣宣講起了道理。
“呦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趕緊給我讓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黃廣宣撩起袖子,捉住黃繼鵬的領子,拳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誰啊?放開我孫子!”老秀仙從屋裏出來,倚在門口,眯著眼睛望著院子裏。
“媽,我是廣宣啊,我回來了!”黃廣宣鬆開黃繼鵬,衝著老秀仙喊道。
“廣宣?我兒廣宣回來了?”老秀仙跌跌撞撞的跑到院子裏,一把捉住黃廣宣的胳臂,不敢置信的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