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爸爸他怎麼了?”肖雪的注意力被顧遠山的話拉過來,急切的追問。
“他從金曄大廈墜樓——去世了!回不回來你自己決定!”顧遠山掛斷電話的時候,聽到了肖雪悲慟的哭聲。
……
肖雪看著年幼的David,一把把他摟在懷裏,泣不成聲。
David撫摸著媽媽的臉,替她擦眼淚,安慰道:“Mom, dont cry, lovely David!”
“”David, my baby!”肖雪把David摟得更緊,淚流滿麵。
忠孝難兩全,David已經快四歲了,家裏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之所以瞞著父母,就是怕他們操心!
肖雪的揪心疼痛,她沒想到顧遠山會孩子是‘雜種’,倘若,有一天他知道David是他的兒子,會不會想抽自己兩巴掌?
父親的離開令肖雪悲痛欲絕,她不能讓父親孤零零的離開,好歹,她都得回去送他一程。
可是,David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不能長途顛簸,更何況,這樣的時候帶他回去不合適,讓他小小年紀就經受親人離開的悲傷;再則,肖雪根本不想讓顧遠山見到David,長得太像了,一眼便能看出來是父子血緣關係。
思前想後,肖雪決定獨自回國,把David放在幼兒園全托。
……
單憑一把鑰匙,很難查出所屬房產,案情偵破陷入僵局,令所有的人坐立不安。薑長河反倒是高枕無憂,沒有任何消息,對他來說,就是好消息。
薑長河若無其事,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減少了應酬,沒事就窩在家裏,薑夫人心滿意足,以為他終於收心了,知道陪陪她。
白鳳平和莊金海成日愁眉不展,為難以突破,找到新的線索犯愁。這天,白鳳平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派出所的李光營打開的,他在電話裏說:“白隊,抓到一個人,聚眾散播黃色錄像,錄像裏的人居然是肖峰。”
“你等著,我馬上到。”白鳳平急急匆匆掛了電話,拉了莊金海就走,緊皺數日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在派出所,白鳳平和莊金海在李光營的陪同下查看了錄像,錄像裏的的確確是肖峰。這一發現,令人振奮。
白鳳平立即辦理了移交手續,將涉案人帶到刑警隊,安排項葉進行了突審。
嫌疑人是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人,麵對審訊室光線強烈的白熾燈,他眯起眼睛,滿頭大汗,身體哆哆嗦嗦。
項葉威嚴的問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帶到這兒來嗎?”
“我——我讓工友一起——看了黃色錄像——”嫌疑人麵色驚慌,結結巴巴的回答。
“錄像帶是哪兒來的?”項葉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嫌疑人不放。
“我在江邊樹林子裏撿的!真的,是我撿到的——”嫌疑人不知道看了這玩意兒還犯法,早已嚇得麵無血色。
“你放老實點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項葉冷聲喝道。
“警察同誌,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那天清早上工,抄近路,看到地上有一個黑色皮包,我就撿回去了——”嫌疑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包呢?”
“包在我的工棚裏,挺好的包,我被人惦記,藏起來了——”
“裏麵還有什麼東西?”
“除了這錄像帶,還有一些照片,都是光屁股男人和女人,我隻給他們看了錄像——”嫌疑人惶恐的看著項葉。
“你還記得撿到東西的地方嗎?”
“記得。”
……
通過嫌疑人敘述的地點,刑警隊的人員很快他說的那個皮包,裏麵裝著大量的照片,但是,沒有一張能夠看到照片上女人的正麵,肖峰的臉,無一例外,全是特寫鏡頭。
照片上的肖峰麵色潮紅,目光渙散,眼神說不上來的奇怪。
白鳳平和莊金海憑借經驗推測,這些照片,一定是在肖峰精神不清醒的時候拍攝的,很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白鳳平苦苦思索:很明顯,肖峰是遭到陷害,那麼,究竟是什麼人,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陷害省長?極有可能,是牽涉權利鬥爭的報複!誰會如此痛恨肖峰,不擇手段毀他聲譽,置他於死地?
白鳳平想到了一個人,但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卻不敢妄言,更不敢妄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