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惟願你生(2 / 2)

肖峰發的毒誓還沒說完,就被嚴雪莉用嘴巴堵住了回去,溫熱的氣息席卷全身,令他呼吸急促。

肖峰喘息著,難以控製內心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一把將嚴雪莉摟在懷裏,瘋狂的熱吻如同和煦的春風,吹拂著她的舌尖,將溫暖和幸福傳至心間。

嚴雪莉軟軟的倒在肖峰的懷裏,肖峰難以自控,手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直到撩起她的衣角,觸碰到溫熱的肌膚,感覺到她意識蘇醒的顫抖,試探性的深入侵犯禁地,嚴雪莉突然一聲驚呼:“不要——”

肖峰侵略的手停頓了一下,繼而,不管不顧的繼續闖入,嚴雪莉越是掙紮,他越是興奮,很快,嚴雪莉徹底被他征服了,像一隻綿羊,溫順的任由他擺布,微微閉上眼睛。

嚴雪莉在萬千繁星的見證下,疼痛、快樂兼並的把初夜奉獻給了肖峰,從此她從姑娘升級為女人。

從那一刻起,嚴雪莉就認定了自己這一生就是肖峰的女人,她在期盼中遙遙無期的等待。

一個月過去了,嚴雪莉沒有等到肖峰的任何消息,卻等來了令她難以抉擇的小生命。這個小生命不合時宜的到來,讓她措手不及,徹底攪亂了她的內心世界,以及現實生活。

嚴雪莉每天都像做賊一樣遮遮掩掩、躲躲閃閃,以掩飾日漸隆起的肚子。她真怕有一天事情敗露,自己就沒臉活了。

單不說部隊的紀律嚴明,絕不會縱容這種未婚先孕有傷風化的行為,在當時來講,這是非常嚴重的作風問題,會受到嚴厲的處分,搞不好連工作都保不住;再則,一個姑娘家,往後還怎麼抬得起頭,還不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

正當嚴雪莉內心無比絕望的時候,她聽說會從部隊調一批醫務人員,去廠礦醫院支援建設,她踴躍報名,並且堅定不移的離開了部隊。

嚴雪莉想法很簡單,在廠礦醫院,沒有人認識她,除了上班,她可以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去理會那些流言蜚語。盡管,對未來的生活看不到一絲希望,她還是一心想要把孩子留下來。

豈料,天公不作美,在一次下鄉途中,嚴雪莉在山上跌了一跤,意外流產了,大出血,險些葬送了性命。一個淳樸、憨厚的煤礦工人救了她,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嚴雪莉忍痛以身相許,把自己的一生草草的托付出去。

那次流產,導致嚴雪莉這輩子都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她悲痛欲絕,好在男人對她極好,並沒有因此嫌棄她,日子也算過得太平。

在嚴雪莉的內心深處,從不曾忘記肖峰,然而,他們的人生軌跡再無交集,她隻能深深地把他埋葬在內心最隱秘的地方,不去觸碰,不去憶起——

嚴雪莉三十二歲的那一年,她的男人在礦井下幹活兒時發生意外,癱瘓在床,她的人生跌入了底穀。

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嚴雪莉一個人的身上,她要上班賺錢養家糊口,還要伺候臥病在床的丈夫。女人最具風韻的歲月,她守了活寡,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溝溝壑壑,青春不在,美貌不再,唯有一顆堅毅的心,支撐著她,在苦海無涯的人生路上前行。

嚴雪莉在這苦撐苦熬的二十來年裏,幾乎沒有想起過肖峰,生活磨得她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

肖峰死了——他真的死了?嚴雪莉靠在衛生間隔斷的牆上,傷心欲絕,難道,真的驗證了他當年的誓言?

嚴雪莉對肖峰沒有怨恨,直到今天,聽到噩耗,她才明白,自己依然深深的愛著肖峰,哪怕,他是一個沒有良知的陳世美。

嚴雪莉心痛無比,無法支撐身體的重力,喃喃自語:“我更願意你好好的活著——肖峰,你聽到了?你聽到了嗎?”

淚水涓然而下,無法停止——

……

第二天,嚴雪莉再次見到項葉,情緒穩定,經曆了一夜的洗禮,是該放下的時候了。她平靜的對項葉講述了那段過去,並且申明,二十來年,她與肖峰沒有任何聯係。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的真實性,嚴雪莉帶項葉去參觀了她的家,狹窄的屋子,沒有一樣像樣的家具,卻很整潔,床上躺著一個麵容蒼老的男人,瞪著驚恐的眼睛,骨碌碌的看著項葉。

這個家,可謂是一貧如洗,項葉沒有理由再懷疑,嚴雪莉跟有權有勢的肖峰,有何瓜葛。他心情沉重的向嚴雪莉告辭,誠懇的向她表示抱歉,突兀的擾亂了她平靜的生活。

人活著,心中有希望,再苦再難都能挺過去;就怕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希望徹底破滅,極容易成為行屍走肉——

項葉不免為嚴雪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