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刑警隊接到緊急通知,由副隊長卞舟山帶隊,徒步前往孔雀嶺執行任務。
卞舟山第一時間與白鳳平取得了聯係,白鳳平簡單的介紹了案情之後,把電話轉交給莊金海進行布控。
莊金海嚴肅的說:“本次行動,絕對保密!”
“是,隊長!”卞舟山立正答道。
“全部人員兵分八路,務必在一小時內趕到孔雀嶺,潛伏在周圍,堵住上下山路口,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記住,交易時間是九點,到時候,看到氣球飛起來,立即行動。”莊金海條理分明,很快下達了布控命令。
“保證完成任務!”卞舟山掛了電話,吹響了緊急集合的哨子。
五分鍾內,全部人員16人到齊,完成了點名報數。卞舟山莊嚴的喊道:“兩人一組,徒步分別從八條小路趕往孔雀嶺,一小時內完成潛伏,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明白沒?”
“明白!”整齊洪亮的聲音響徹夜空。
“全體都有,立正,向右轉,跑步走!”卞舟山莊嚴的喊著口令。
一堆人馬腳步整齊的跑出公安局大院,立即分組行動,卞舟山跟隨在大路旁潛伏的人員,一起朝孔雀嶺進軍。
……
莊金海開著一輛掛普通牌照的車,白鳳平坐在副駕駛坐上,兩人都穿著便裝。
白鳳平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三點四十,我們的時間很緊湊啊,路上不能出現任何狀況。”
莊金海沒有答話,聚精會神的開車,腳下猛踩油門,汽車在路上飛奔。
白鳳平總覺得氣氛沉悶,說道:“老家夥,你好歹說一句話,可別憋壞了!”
“憋壞了的是你吧?我就搞不明白了,旁人都說你高冷少言,遇到我,你咋就成了話婆子?”莊金海側臉看了白鳳平一眼,目光又回到前方。
“嘿嘿,高冷少言的是你吧?誰不知道金都刑警隊有個黑臉關公隊長?反倒是你,見了我話匣子咋就打開了?”白鳳平逗樂道。
“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哈哈,這有啥難理解的!”莊金海微微笑道。
“要臭也是你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受你影響,久而久之被同化了!”白鳳平也不甘落後,鬥起了嘴皮子。
自從得知肖峰出事之後,白鳳平的心情一直很沉重,直到莊金海來了,兩人待在一起聊聊天,鬥鬥嘴皮子,他才感覺放鬆一些。
肖峰的事情對白鳳平的衝擊很大,他第一次認真思索了一個問題——平日辦案,都是一些與自己無關的人和事,什麼樣的案子都經曆過,可是,真的牽涉到自己身邊的人的時候,完全是兩種心態。
白鳳平有些懷疑,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刑警,竟然也會有被私人情感左右的時候。他不免自問:倘若死者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普通人,我還會請求把莊金海借調過來支援嗎?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正因為如此,白鳳平對自己的失望又加深了一些。
……
孔雀嶺,樹林裏一塊空地上,一堆篝火熊熊燃燒。
喬大維一行共計八人,圍著篝火席地而坐。火堆上篷著柴火,柴火一節一節漸漸被燒成木炭,火紅的木炭堆積的灰堆下麵的洞裏,埋著一隻被泥巴包裹的雞,還有幾十個洋芋。
喬大維提著酒瓶子喝了一口,說道:“真他媽的冷啊,來,都喝一點兒,暖暖身子。”
說話間,喬大維把酒瓶子遞給身邊的人,一人一口挨個傳了下去。
“大維哥,你說那肖峰會拿錢來贖東西麼?”一個小夥兒問道。
喬大維手握一根樹枝,掏了掏火,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成為血紅色,他狠狠地說道:“會。他若不來,咱們就繼續逼,逼得他來為止!”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大家有些失望。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吃飽喝足再說,萬翔雨,把那雞掏出來,熟了。”喬大維轉移了話題。他嘴上說得硬,實則,內心也很迷茫,眼瞅著煮熟的鴨子急忙吃不到嘴裏,不是個滋味啊。
為了這筆錢,喬大維可是連老爸被人害死了都沒回去看一眼,若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跟自個兒都沒法交代。
喬大維看著萬翔雨把雞掏出來,撿了個石頭,朝著燒得硬邦邦的土疙瘩狠狠砸了兩下,土疙瘩頓時裂開,香噴噴的味道撲鼻而來,他忍著燙,掰了一個雞腿拿在手上,燙得將雞腿在兩隻手上來回扔,吸吸咧著嘴,說道:“拿去分了。”
大家夥兒七手八腳把雞身子分了,自覺的把另一隻雞腿留下沒動。
個個低頭啃著雞肉,弄得滿手滿嘴都是油,喬大維用油乎乎的手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酒,說道:“真他媽的香啊,要是天天能吃上這烤雞,日子該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