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都是幹啥吃的,不是告訴你們要保護好齊先生麼?”紀閆鑫一下子彈跳起來,神色慍怒。
“大哥,對不起,是我們失責!”紀閆坤自責地垂下頭。
“咋回事?”紀閆鑫目光焦急的盯著他。
“金毛戲弄了齊先生,他一氣之下離開了,我沒追上他。齊先生的身手可是不凡啊!”紀閆坤一臉愧疚,技不如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戲弄?齊先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什麼樣的戲弄才能惹毛了他?”紀閆鑫心中疑惑,自言自語。
“金毛就是個二杆子,還能幹出什麼好事來?要我說啊,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他,不就完事了!”紀閆坤嘴裏絮絮叨叨。
“混賬話,他死不足惜,但凡他死了,還怎麼查清當年的真相?殺.個人就像捏死一隻雞那樣簡單,不還得看有無留下活口的價值!”紀閆鑫嚴肅的看著他。
“大哥,依你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讓我想想——想想——”紀閆鑫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咚咚咚——
屋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紀閆鑫問道。
“是我,齊雲。”紀閆鑫和紀閆坤聞聲,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疾步奔去。
“齊先生,你可算回來了!”紀閆坤心裏舒了一口氣,話語裏摻雜著慶幸和埋怨。
齊雲閃身進來,順手關上門,對著紀閆鑫拱手一拜,說道:“讓老弟擔憂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紀閆鑫急忙扶他到桌前坐下,紀閆坤遞上一杯熱茶。
“我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金毛的幕後老板,極有可能是顧遠山。”齊雲喝了一口茶,迫切的說。
“顧遠山?”紀閆鑫念著顧遠山的名字,若有所思,臉色忽明忽暗。
“我匿名約了顧遠山今天下午在孔雀嶺會麵,他去了,帶了家夥——我沒照麵,讓他撲了個空——”齊雲繼續說。
“槍?”紀閆坤脫口而出。
齊雲點點頭。
“顧遠山玩得還挺大啊,這些年,為了坐穩土皇帝,他究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再能蹦噠,終歸,他會變成秋後的螞蚱,免不了一個死——”紀閆鑫的目光深邃,突然扭頭看著窗外,低聲說:“又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即刻響起了敲門聲,以及簡冰的聲音:“大哥,我是簡冰。”
“他也回來了?”紀閆坤疑惑的自語。事情越發複雜,三個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門口,迎接簡冰進屋。
簡冰的腳剛踏進門,紀閆鑫就發問道:“出了什麼事?”
看到齊雲,簡冰錯愕的問:“齊先生,原來你回來了?”
“大哥問你話呢!”紀閆坤嚴厲的數落他。
簡冰這才言歸正傳,說道:“大哥,我有重大發現。”
說話間,他把一摞照片遞了過去。
三個人腦袋湊在一起,翻看所有的照片,紀閆鑫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抬頭問道:“這是哪裏?”
“是大嫂曾經被困的別墅,詳情恐怕隻有大嫂清楚。”簡冰的心中有一種猜測,卻不敢說出來。
“究竟誰才是別墅的主人?”紀閆鑫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機,凡是傷害過他的女人、兒子的人,他都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我是跟蹤顧遠山和金毛去那兒的,這個人先一步去,像是在那兒住了幾天了。”簡冰指著照片上的肖峰。
“肖峰是省長,且生活在在省城,即便別墅是他的,也是受賄所得,行賄的人自然是金毛。”紀閆坤分析道。
“肖峰是顧遠山的老丈人,這房子,也有可能是女婿孝敬老丈人的。”簡冰補充道。
“不管怎麼說,他們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紀閆鑫憤憤然的把照片丟在桌子上,停頓片刻,接著說道:“當年,我一直認為肖峰是一個好官,沒曾想——唉,人餒,到頭來都毀在一個字上——貪!”
“顧遠山為啥拿槍指著金毛的腦門?嘿嘿,看不出來,這小子斯斯文文,骨子裏卻一股匪氣!”紀閆坤冷笑道。
“距離太遠,我也隻能看唇形判斷他們的話,像是金毛勾結什麼人,做了對不起肖峰的事。顧遠山也就是做戲罷了,據我所查,爺兒倆不太對付!”簡冰拿起照片看了看,又丟下。
“看來,他們之間早已橫生芥蒂,窩裏鬥是大忌,你們回去,想辦法在他們之間惹一些事端,讓他們真正的鬥起來。假如我猜得沒錯的話,與金毛勾結陷害肖峰的人,不是顧遠山,就一定是薑長河。此人你們要萬分堤防,他可是狡猾得緊——”紀閆鑫叮囑完之後,沉入了久遠的回憶,許久,他才又說道:“簡冰,加緊查出和娟兒一起逃出來的人的下落——”
“是。我——”簡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