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1 / 3)

楚雲逸的話和表情,讓祁悠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自作孽不可活,祁悠然心中嘀咕著,一點兒都不同情自己。禍是自己闖的,所以不管結果怎麼樣,她都得咬著牙挺著。

“反正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祁悠然認準了這個理,決定和楚雲逸裝傻到底了。

“就算她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能怪到我身上來。冤有頭債有主,你一個皇上,不能不講理。”

“不是她,是你。”楚雲逸還是剛才的那個神情,不過視線似乎更清冷了一些。“話說回來,我似乎還有些帳沒和你算呢。”

“算帳?”祁悠然愣了,“找我算什麼帳?”自古以來都是她找別人算帳,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找她來算帳了?“我說你這人怎麼冥頑不靈呢,我不是說了,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所以我是不會承認那些事是我做的。”

祁悠然語氣強硬的說,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楚雲逸已經能從她的這番話中猜出她究竟是問了姬千尋什麼問題,實際上姬千尋並沒有把事情和楚雲逸全部交代清楚,他不過是和楚雲逸隨口提了兩句,然後勾起了楚雲逸的好奇心而已。

楚雲逸冷笑一聲,祁悠然眸光一抖。手腕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祁悠然愈發的覺得,她真的不能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找個機會溜之大吉,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情。

“捏斷了,我算你厲害。”祁悠然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聲音不鹹不淡的對楚雲逸說:“我和那個白洛,其實沒發生過什麼吧。如果真的有什麼的話,你應該也不會讓我們活到現在才對。”

對楚雲逸這個人祁悠然不算了解,可有一點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的。

楚雲逸看祁悠然的視線雖然複雜,卻沒有殺意。而他看白洛的,雖然厭惡,也同樣沒有。祁悠然冷靜的想了想,或許自己曾經和白洛真的有過什麼關聯,但絕對不會是給楚雲逸帶綠帽子那樣的。

楚雲逸和祁悠然對視了片刻後,鬆開了她的手。輕笑一聲,他的眉目間滿滿的,皆是笑意。

他若是惱火,或是說點什麼,都不至於讓祁悠然手足無措。可他這莫名其妙的笑意,又是為了哪般?祁悠然有種自己被戲弄了的感覺。

“果然是問了他有關白洛的事情啊。”楚雲逸身子往後一傾,靠在那裏,語氣輕快的對祁悠然說。

祁悠然怔了怔神,然後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你套我話?!”

“不然呢?”楚雲逸很痛快的就承認了自己的作為。“姬千尋那小子最近越來越不老實,說話隻說一半,實在讓人煩。”

祁悠然心口憋了一口氣,無處發放。皮笑肉不笑的衝著楚雲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虛偽至極的笑容來。把楚雲逸的脾氣秉性摸的差不多了,祁悠然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少和他說話為妙。

隊伍行至中午,終於停了下來。祁悠然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如同放風般繞著馬車轉了幾圈,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同時也觀察了一下楚雲逸帶來的那些人。

隨行的隊伍中有男有女,不過女子還是占少數的。宮中侍衛也有女人嗎?這祁悠然以前還真不知道。

楚雲逸已經走到遠處,在和別人低語著什麼。隻見那人點點頭後騎馬離開,不知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祁悠然有些無聊,倚靠在馬車上,直到有人過來。

“娘娘,午膳已經準備好了,皇上叫您過去一起吃。”

祁悠然扭頭看了眼楚雲逸所在的位置,然後站直了身子,說了聲好,就奔著他走去了。荒郊野嶺的,能有烤肉吃簡直是件幸福的事情。祁悠然聞著香味,一路上接受著眾人的注視,來到了楚雲逸的身邊。

“他們為什麼總盯著我?”祁悠然一屁股坐到楚雲逸身邊,不解的問。

“因為你長的好看?”

楚雲逸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祁悠然微皺著眉,搖搖頭,說:“不要總說這種眾人皆知的事情,我知道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因為你比較會跑。”楚雲逸這話還說的有點建設性,伸手遞給祁悠然吃的,看著她惡狠狠的吃了一大口,楚雲逸很貼心的說:“不和你搶,還有。”

吃飽喝足才有力氣跑,祁悠然心裏想著,嘴上吃著。楚雲逸心甘情願的在一旁當著奴才,等祁悠然吃到擺手,示意她吃不下了之後,楚雲逸才開始填自己的肚子。殊不知兩人的舉動,已驚住了一群人。

祁悠然的大名幾年前就在逍遙閣裏傳遍了,不過她的人,卻還有很多都沒有見過。眼下看著楚雲逸心平氣和的伺候著她,好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什麼。見怪不怪的姬千尋幾個就當是看熱鬧,不過也不敢放鬆警惕。

祁悠然吃的肚子有點圓,本來想先走一步,讓楚雲逸慢慢吃的。可楚雲逸卻直接把她定在了那裏,讓祁悠然動作怪異的站在那裏,直到他吃完了才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

“是坐車還是騎馬?”楚雲逸在祁悠然發火之前,問了一句。

“騎馬!”祁悠然趕緊擠出來一個笑容,再和他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擠一個下午,她真的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