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染進去的時候，楚昕律已經從浴缸裏站起來了
看到他裸著身子，季小染本能的將頭撇了過去，沒有去看他。
她伸手將毛巾遞給了他：“擦擦吧。”
楚昕律接過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水漬擦幹，不過目光一直盯著他。
即便將頭轉到了一邊，季小染也能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
她將毛巾和睡袍遞給了他之後，匆匆要離開，
楚昕律伸手將她拽了回來，“跑什麼？又不是沒看過，看你的臉紅的。”
“你放開我，趕緊穿好衣服。”
“穿上上幹什麼？還不是要脫嗎？”季小染聽得懂他的意思。
她轉過頭，有些惱，“放開我，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已經差不多了，對付你，綽綽有餘。”他將季小染橫抱了起來，離開了浴室。
“你放開我，你的傷還沒好透，快點把我放下來，”
“沒關係，看看你那麼瘦，我一隻手都能提起來。”楚昕律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放在了床上。
“季小染，別再裝模作樣了，現在偽裝已經來不及了。”
季小染的臉早就已經紅透了，“偽裝什麼呀？我聽不懂你的話。”
“聽不懂嗎？那天我差點死了，是誰在我耳邊說，喜歡上我了，嗯？”他輕輕吐著聲音，抵著她的額頭，目光灼熱又溫柔。
季小染腦子嗡的一聲炸開，有些無地自容，連忙說道：“當時你受傷了，你肯定聽錯了，我沒有這麼說。”
“怎麼，現在不承認了？季小染，有時候你真的很假。”他握住她的雙手，壓在兩邊，強迫她與他對視，再次說道：“已經承認了，你那天為我流的眼淚，應該都有好幾大碗了吧。”
季小染羞愧難當，其實從那天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兩個沒有再提到那天的事情。
她以為楚昕律選擇性遺忘了，沒想到他在這個節骨眼兒提起，季小染不想麵對。
她對楚昕律很矛盾。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一定要等我出事了，你才肯說實話嗎？”他的目光很認真。
那天，他的確差點死了，若不是因為季小染的那一句話，他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求生的欲望了。
就是因為那句話，燃起了他的希望，他才強撐著，沒有死過去，他留著一口氣，就是為了等到今天，跟她當麵說清楚那件事。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放開我。”
“不放又怎麼樣？”楚昕律耍起了無賴。
季小染有些惱，曲起了膝蓋，在他肚子上麵狠狠頂了一下。
一陣悶哼聲傳來，楚昕律捂著肚子從她身上翻了過去，倒在床上，渾身像是很難受的蜷縮著，”你這女人心可真狠，我的傷還沒好呢。”
他緊緊皺著眉，看起來很痛苦，季小染心裏一驚，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誰要你不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