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握住木姑娘溫軟的小手,他無聲地笑笑,現在,他很期待某人醒來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木姑娘悠悠轉醒之際,後知後覺她疑似躺在一張極致奢華的床上,且她矜持的手被人緊緊握在掌心,以絕對強硬且陌生的力道。
木姑娘隱在層疊羅裳之下的小身板不禁狠狠一僵,她萬分確定,自己現在這疑似紅杏出牆清白不保皆是拜那隻白孔雀所賜。
想起那一柄風騷至極的美人團扇,木姑娘明媚的大眼一瞬漫開無盡的憂桑,她從來不知道,她會因為無恥的清風大人而落入敵手,且這個圈套明顯是對她獨領天宮風騷一千年的智商的極度侮辱。
木姑娘不禁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她一隻手悄然撫上那一柄不逆陰陽鏡,正在一鏡子拍死身邊這位還是拍暈身邊這位之間徘徊不定,就聽得一道略微熟悉的調笑傳來:“小美人,可不要輕舉妄動。”
聞言,木姑娘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丫簡直是孽緣,怎麼不管她走到哪裏都能碰到倉贏這廝?
她重重抽出自己略微泛紅的手,爾後迅速移到某人三尺開外,憤然開口:“倉贏,采花賊也是有其尊嚴和原則的,你不能如此饑不擇食。”
木姑娘覺得,此時此刻,她可以否認自己苦心經營一千年的花容月貌,如果可以讓倉贏殿下就此收手的話。
但是,倉贏明顯不這麼想,他指尖緩緩撫過下顎,邪肆一笑,爾後偏頭道:“為你,我不介意破例。”
我介意!
聞言,木姑娘直接石化當場,她頗為艱澀地扯了扯嘴角,爾後一臉懇切道:“其實,你可以找雲瑤公主,她顏值身份修養絕對可以碾壓我,真的,我無恥又貪心,還發育不良,絕對會影響你的興致。”
見她如此善解人意,倉贏啞聲一笑,黑中泛赤的眸子不著痕跡地掠過她青澀的身板,意味深長道:“確實,發育不良,不過,這樣更有情趣,不是麼?”
情趣你大爺!木姑娘從來不知道,某人如此會順水推舟,難為她如此貶低自己在他眼裏竟然成了深刻的自我反省,這不人道。
見她一臉的欲哭無淚,倉贏很不厚道地笑笑,他閑閑把玩著散落一榻的青絲,慢條斯理地開口:“放心,本殿會很溫柔。”
聞言,木姑娘下意識想起建水初見那晚,也是這般華麗錦袍,卻是更多一分刻意的輕浮,此時此刻,他眉目如初,卻是隱隱透著運籌帷幄的王者之風,連那紈絝的做派,都化作莫名的風流。
眸色明滅之際,木姑娘試探性地開口:“倉贏,你不會的,對不對?”
木姑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般感覺,但是她分明自他輕佻的眸光之中看到了一絲興味,卻不是對一個女人的勢在必得,僅僅隻是惡趣味一般的捉弄,這樣的眸光,她並不陌生,因為曾經在百花穀,她不隻一次在青弦妖冶的鳳眸深處捕捉到。
見此,倉贏難得錯愕片刻,之後便是無盡邪肆地一笑,他別有深意地看一眼木姑娘,不緊不慢道:“看來,你對本殿很是了解,也對,我從不願勉強自己,尤其情之一事。”
聞言,木姑娘也不知是該慶幸自己終於保住了清白,還是該失落她自詡顛倒神佛禍亂眾生的花容月貌被狠狠嫌棄。
她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倉贏,爾後眉眼彎彎,略帶討好道:“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木姑娘覺得,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不排除某人色 欲熏心的可能,,所以,她要趕緊離開才行。
聞聲,倉贏倏地側身,冷厲的黑眸直直望進她明媚的月牙大眼,略微低啞著開口:“笨蛋,你再想不起來,我可就沒那麼多耐心了。”
這一句話明顯有些莫名其妙,木姑娘一下愣住,待得回神,她下意識開口:“想起什麼?”
木姑娘表示,丫明顯就是陰晴不定,極度邪惡,完全是欺負手無寸鐵的軟萌少女,這不厚道。
“看來,你果真是缺少教訓。”話落,他一瞬撲到木姑娘身前,一手撫上鏤花的床柱,一手輕輕捏住那水映天青的半水天地,諱莫如深道:“拿了本殿的東西,還不認賬?”
如此迫人的男性氣息,帶著不同於刑大公子的剛烈,讓自詡自製力過人的木姑娘也不禁老臉一紅,她小心地往後麵靠了靠,卻是靈光一閃,她失聲吼道:“你丫是兩百年前東海的那個漁夫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