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回顧她過往放蕩不羈的千年光陰,驀地驚覺稱她為央姐姐的好像一隻手數得過來,再想想那獨一無二的傲嬌,她明媚的眉眼狠狠一彎,幾乎要把頭探到那錦袋之中去。
她喜不自禁地說道:“當然,央姐姐最想的便是我家小金魚,比小鶴還要想。”
聞言,小金魚在浩瀚無邊的半水天地之中卷起一陣又一陣細碎的漣漪,它很是傲嬌地甩甩尾巴,爾後軟聲道:“真好,我也很想央姐姐,等回到太清聖境,我一定要把央姐姐這句話轉達給小鶴。”
額,木姑娘一瞬石化當場,話說她家小金魚怎麼也黑化了,怎麼辦,她仿佛已經看到她家小鶴粉雕玉琢的小臉皺成一棵梅幹菜了。
她似是艱澀地笑笑,所有的別後重逢的喜悅在此刻化作好自為之的尷尬,丫她該怎麼跟她家小鶴解釋其實她是大愛無疆來著?
見此,刑大公子瀲灩的桃花眼深處劃過一抹隱晦的笑,他不覺伸手安撫似地捏了捏木姑娘那粉白的小臉,忍俊不禁道:“央兒,這個禮物有沒有很喜歡?”
聞言,木姑娘已經顧不得這個禮物是不是一個無上法器半水天地附贈一條小金魚,她捏著那水映天青錦袋的手不覺抖了抖,爾後略微幹巴巴地開口:“額,小金魚,你不是在天宮麼?怎麼會去須彌仙蹤?”
小金魚那傲嬌的小尾巴扭了扭,爾後一本正經地開口:“喏,天尊說你最近有一劫,且關乎五行之水,所以讓我過來幫你。”
見此,木姑娘默默看了看它隻自己一掌大小的小身板,悶聲道:“夠義氣,姐姐先冷靜冷靜,你自己慢慢玩。”
不錯,木姑娘覺得自己有必要冷靜一下,不說這所謂的一劫是真是假,單就這後援來講,木姑娘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因為來的這一位算是太清聖境最沒有殺傷力的一位了。
她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重建的三觀又一次被粉碎性摧毀了。
見自家姑娘一臉明媚的憂桑,我們刑大公子甚是貼心地把那被嫌棄的無上法器半水天地係到木姑娘腰間,近乎寵溺道:“不是還有我麼,你在擔心什麼?”
聞言,木姑娘驀地虎軀一震,不錯,丫的她就是太過杞人憂天了,身邊有這麼一尊妖孽殺神在,她完全可以碾壓一切好麼?
一霎雲開月明,木姑娘不覺重重鬆一口氣,看著腰間那水映天青的繡袋,她討好地在刑大公子懷裏軟軟地蹭了蹭,爾後眉眼彎彎地開口:“阿淵,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話落,木姑娘難得老臉一紅,爾後機智地轉移話題,“阿淵,你說,道言尊者為何要把這半水天地給我?”
“半水天地作為無上法器,雖比不得半月輪軸那般的本命法器,但也是道言尊者百年煉化而成,不僅可馭山河,更能滋養萬物,尤其是水族,乃是絕佳的修煉之地。”
木姑娘了然地點點頭,爾後疑惑更甚:“可是,這個跟小金魚又有什麼關係?”
聞言,刑大公子狹長的眉梢淺淺一挑,不答反問:“這條小金魚,你從何處所得?”
木姑娘略一回想,爾後輕聲說道:“兩百年前,東海之濱,恰好師父帶我前去拜會普陀大仙,遊玩之際看到一條小金魚,便帶回了太清聖境。”
話落,木姑娘腦海間隱隱閃現過一個淩厲的背影,再要細想卻是沒有頭緒了,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詭異。
“若道言尊者所言非虛,你這撿到的,可不是一條小金魚那麼簡單。”至此,他稍稍一頓,繼而不緊不慢地開口:“龍困淺淵,隻待一日風雲起,便可叱吒四海。”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它丫的其實不是一條魚而是一條臥底在魚類中的龍?”話落,見自家公子那微皺的眉目,木姑娘後知後覺她好像是爆粗口了,不過這不是關鍵,重點是這貨是怎麼偽裝得如此徹底的?
指尖捏住木姑娘的下顎,刑大公子諱莫如深道:“是,也不是,簡單說來,該是它繼承了龍族尊貴的血脈,且血脈之力深厚,然肉身損毀,靈魂隻能屈居這龍魚之內,但因它血脈尚未覺醒,所以龍息不盛,不過,若無意外,它會成長為最接近於始祖龍帝扶幽的神聖巨龍。”
木姑娘顧不得自家公子那輕佻之中略帶三分邪肆的風流,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丫人品爆發一不小心就成了未來龍族主宰的飼主,以後左手囂張公子,右手傲嬌龍帝,不要太風光有沒有。
見此,刑大公子頗為無奈地淺歎一氣,略顯寒涼的指尖撫過她嫣紅的唇,狀似戲謔道:“央兒,再不矜持,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聞言,木姑娘驀地一僵,她條件反射一般地摸了下嘴角,觸手卻是一片溫軟,她不覺咧出一口小白牙,給他一個惡狠狠的木氏獨有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