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刑大公子卻是不改那雲淡風輕的悠然,輕輕落下一子,他似是漫不經心地開口:“若真如此,不是又多一個人寵你麼?”
木姑娘初時不懂,轉而後知後覺,丫這是在變相調戲?想到某人一時煙火不侵紅塵不擾的清冷,再一想到還是某人一時欲求不滿肆意撩撥的放蕩,她不禁默默腹誹,丫已經疑似精分了好麼?
想著,她甚是不耐地給他一個木氏專屬可愛有餘殺傷不足的大白眼,爾後撇撇嘴:“分明是又多一個人欺負我,我才不信。”
“欺負?我以為,你對此很享受。”
雖然他隻留給自己一個絕塵的背影,但木姑娘心裏一萬個肯定,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必是笑得勾魂攝魄且風騷入骨。
什麼叫她很享受?丫的敢不敢讓她享受到底?木姑娘很想大吼一句,中途喊停的人沒有發言權。但這樣一來大抵便會暴露自己內心那略微猥瑣的遺憾,所以她聰明地選擇閉嘴。
短暫的讓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得寸進尺,木姑娘表示,她暫且不與某個無恥之極的老男人計較。
見自家姑娘安靜下來,刑大公子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爾後專心下棋。
過了許久,再不見她有何動靜,他倒是有些微的不自在。
執掌中天北界百萬載,塵世喧囂六界浮華於他,不過虛妄,一人天地,他自逍遙。如今撿來這麼一個煩人的笨蛋,他竟似再不習慣那般沉寂如初的時光,聽不到她在自己身邊絮絮叨叨,還真是,有些不喜。
想著,他似是恍惚著笑了笑,爾後淺聲開口:“央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聞言,木姑娘眨了眨明媚的眸子,很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在悟道,謝絕打擾。”
木姑娘深深覺得,為了在某腹黑無恥的傾軋之下活到她成神的那一天,她得學會修身養性,時刻克製自己的情緒,不然,最後的結果隻有兩個,一,自殺,二,他殺。
“乖,如果不想如道言尊者那般百萬年還嫁不出去,就趁早絕了這些心思。”話落,刑大公子甚是不厚道地笑了笑,雖說這話未免有些無恥,但是,誰讓自己此刻,無聊至極呢?
聞言,木姑娘那青澀的小身板狠狠一僵,在佩服自家妖孽公子毒舌之餘,也不禁為那個晚節不保卻很有資本的道言尊者默哀一把。
木姑娘一躍而下,蹦跳著走到刑大公子身邊蹲下,她看了看桌上那除了顏色她什麼也看不懂的棋盤,爾後眉眼狠狠一彎,很是軟糯地開口:“不會噠,我不是還有你麼?”
見她如此識相,刑大公子淺淺一笑,爾後伸出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一本正經地開口:“不錯,很有進步。”
聞言,木姑娘頗為自得地點點頭,必須的好麼,想她為了存活不得不討好陰晴不定的某人以至於原本呆萌的小姑娘都變得心思深沉,隻歎天道不公。
想著,她不禁把下巴擱到他的膝上,軟軟地蹭了蹭,很是乖巧地開口:“阿淵,我們來東陵,到底是幹什麼的?”
“想知道?待公子我下完這一盤棋。”
縱然心裏再是一萬個待你大爺,但迫於某人的淫威木姑娘也不得不耐心地等下去。
等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刑大公子終於落下最後一子,木姑娘激動之餘,狀似不經意間問道:“哪隻手贏了?”
刑大公子拿起桌邊那一盞茶輕抿一口,爾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平局。”
看著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木姑娘不禁默默腹誹,丫的兩隻手一樣變態。
感概之餘,她不死心地很是乖巧地問道:“那現在可以說,我們來東陵到底是幹什麼了麼?”
她眸間的光些微晃眼,刑大公子不覺眯了眯眼,他似是用力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戲謔著道:“笨蛋,我家姑娘要捍衛六界蒼生,公子我自當是鞍前馬後才是。”
聞言,木姑娘倏地一僵,片刻過後,她很是不可置信地開口:“阿淵,你的意思是說?”
看著自家姑娘那萌一臉的呆愣,刑大公子手癢地捏捏,爾後溫聲開口:“不錯,東陵帝都,便是先天水靈。”
至此,木姑娘幾乎是一下撲倒在他懷裏,扒拉下那一張風華萬千的臉狠狠一親,她眉眼彎彎地開口:“阿淵,我真的是太愛你了。”
對於這般投懷送抱,刑大公子不禁捏著她粉白的下巴,似是嫌棄地開口:“公子我鞍前馬後,就這麼些酬勞?”
聞言,木姑娘卻是眨眨眼,故作高深地開口:“怎麼,你家姑娘的吻很廉價麼?”
對於這般無懈可擊嚴絲合縫的反擊,刑大公子瀲灩的眸子稍稍一斂,爾後很是不厚道地說道:“如此,那公子我更不能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