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難得閑話(1 / 2)

雖不知道他為何無奈,但從那話裏木姑娘卻是秒懂大抵他算是答應了,她幾乎是一霎笑開,見牙不見眼的那種,然後近乎諂媚地開口:“城主,你大概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男人了。”一想到可以解決這化生池的魔咒,對沐雲初也算是有一個交代,木姑娘簡直恨不得以身相許,當然前提是沒有某妖孽的存在。

最善良的男人麼?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他妖冶的鳳眸斂了斂,些微漫不經心地開口:“那你說,我若修仙,好不好?”

聞言,木姑娘不禁狠狠點點:“當然好啊,那你飛升之際一定要來我太清聖境,我等你啊。”他雖說得漫不經心,但木姑娘卻是聽在了心裏,她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竟是有些不願讓他一人,那麼去了太清聖境,也算是不再寂寞了,隻是,木姑娘絕對不會承認還有一點就是他可以大大提高太清聖境的顏值標準,作為門麵擔當的木姑娘表示一個人也是很累的好麼。

見此,他卻是有些意外,刻意忽略心裏那愈演愈烈的悸動,他不禁以袖遮臉,擋住那浮動在空氣的微光,爾後近乎無聲地說道:“怎麼辦,我竟真的,有些想了。”

他隻如此興起一說,卻不曾想在不知過了多少個長夜之後,有一碧眸傾天的雪衣女子,腰間血羽肆意過一把九鳳的傘,於靜止的風裏,紅唇妖嬈:他欲為我成佛,如今,我為他墮魔,有何不可?誰言,情深不過千尺,莫及紅塵百丈,那些注定轉身的路口,沒有人可以避過。

總不能是為了她才修仙的吧?木姑娘想她大概可能也許又禍害了一個少年,隻不過注定是不能禍害到底了,話說她在天宮千年除了清風明月大抵就沒認識一個如此顏值與身家並重人品共實力俱佳的絕世公子,怎麼到了下邊偏偏在她已經沒得再選的時候開了這許多桃花呢?對此,木姑娘很想歎一句,她想折花來著,無奈已經晚了。

她努力平複下內心的因著一頓飯而徹底葬送一片森林的鬱卒,正待問問看青弦何日前往魔界尋找鬼葉,卻是想到一個更要命的問題,話說她好像答應了沐大叔要幫著照應沐家小姐,那麼是不是也意味著要找到這百花酒的方子呢?本著沒有最丟臉隻有不要臉的原則,木姑娘幹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不管紅衣公子看不看得見,反正她幾乎是咧出一口小白牙,笑得極為乖巧地開口:“那城主,我可不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就是說坊間相傳你這裏有一個百花酒的方子不知道可以拿給我看看?”話落,她不禁重重鬆一口氣,丫的她好像一直在為了別人而豁出去自己的路上走得越來越遠,話說這樣太過無私的人以後會不會美到沒朋友?

聞言,青弦掩在赤色廣袖之下的鳳眸略微一斂,繼而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怎麼,你對釀酒也很感興趣?”

聽他說罷,木姑娘一下從床上下來幾步跑到他榻前蹲下,眉眼狠狠一彎,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口:“城主,我不得不糾正你一個錯誤,對於釀酒,我不是感興趣,而是擅長。”話說興趣與特長是有其本質區別的,而木姑娘恰恰屬於後者,如果不是他那衣袖遮著眼眸,她大概會豪情萬丈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後煞有介事地開口:“釀酒實力派,當然木姑娘。”

雖是隔著那一袖雲裳,但他於漫過眼眸的赤色裏,卻還是隱約嗅到了一股幽香,雖然淺淡,卻是霸道異常。他呼吸略微一沉,但話裏,卻還是帶了一抹笑意:“那我是不是賺到了?竟然撿到一個如此能幹的姑娘。”他哪裏是不知,隻是卻偏偏隻想給她更多的配合,那種服帖到骨子裏的平淡,卻也難得的閑話家常。

聞言,木姑娘唇角不禁一抽,她盡量忽略那個極其不恰當的“撿”字,然後頗為正經地開口:“我想,大概是的。”言罷,她狠狠一點頭,一雙明媚的月牙大眼看著他紅色袖擺處那精致的鳳羽,淺淺彎了彎,爾後試探性地開口:“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百花酒的方子究竟是怎樣的麼?”

其實,他是不是該說她真的是很麻煩?好像總也有問不完的問題,但若是沒有這種麻煩,他卻又覺得不舍,想著,那掩映在長袖之下的鳳眸無奈地笑笑,繼而輕聲開口:“其實,這個百花酒的方子我確實是有,不過,這是我族祖傳的秘方,娘親說隻可給自家未來的娘子看,也不是我不願,隻是這樣一來,給你看了好像不太合適。”

這其實是在變相地勾搭吧?丫敢不敢不要什麼都與婚姻這麼流氓的話題扯上關係,信不信她就此賴上?木姑娘斂起眸裏的震驚,她不禁輕咳一聲,爾後語重心長地開口:“其實吧,我一直都覺得所謂祖傳是極其狹隘的,這種依靠血緣來維係的傳承是極具風險性的,也不利於技藝本身的發展和傳播,真正的技藝,就是要奉獻於六界蒼生的。”說完,木姑娘都不禁要感慨一下自己的口才,不怕姑娘耍流氓,就怕姑娘有文化,奈何她就是讓人不怕又讓人怕的那一種,閑時耍耍流氓,忙時曬曬文化,木姑娘表示,這也是一種能力和智慧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