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裏明媚的憂桑倒不似做假,刑大公子略微思索一番,沉聲開口:“我麼,在九重雲霄不過是一個閑散的差使,說來也無甚意義,等時機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話說按照她的性子,他還真不敢說實話,不然指不定會怎樣。
可他這欲言又止且藏於雙眸深處那些微的不自在卻是讓木姑娘一瞬以為他是太過平民化有些自卑不願告訴她真實的身份,秒懂的木姑娘用似是憐憫又似是理解的眼神深深看他一眼,繼而笑得眉眼彎彎:“沒事啦,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隻要記住你是我的阿淵就可以了。”言罷,她不禁伸手緊緊抱住她清瘦的腰,不自覺地蹭了蹭,心裏卻是忍不住想,連說一說都嫌多餘的身份,話說他這些年肯定遭受了許多的異樣的眼光所以自卑到不願再提起,丫的她之前到底是為什麼要在他麵前彰顯自己太清聖境天宮望族的顯赫身家?這不是往他的傷口上撒鹽麼?想著木姑娘手下的力道不禁更緊了一些,她有些悶悶的開口:“阿淵,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見此,他哪裏還看不出她那點心思,頗為無奈地搖搖頭,他伸手回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卻是一本正經地開口:“嗯,我知道。”嗅著她發間熟悉的幽香,他不禁深吸一口氣,轉而好笑著開口:“其實,我也不嫌棄你。”
聞言,木姑娘隻想著他大概是不嫌棄自己這一頭白發,卻是根本沒想到,某人作為先天太極界尊神四方大帝之首隻是暗示不嫌棄她丫的身份罷了,不過,等她很久很久以後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連自卑的力氣都沒有了。
午間的光自那濃密的枝椏間透下來,細碎在那靜靜相擁的兩道人影上,一色的白,卻是能輕易地分辨出,那彌散在周身濃稠的相思,一絲一縷,浮動在沉寂的風裏。過了好一會兒,不見他有什麼動靜,木姑娘不禁微微掙了掙,然腰間的手卻是緊了緊,隻聽得刑大公子略微無奈地開口:“別動,先讓我抱一會兒。”
倒是鮮少見他這麼粘人,木姑娘表示美人在懷她就堅持一下好了,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流瀉在身後的墨發,她很是軟糯著開口:“阿淵,等以後我也要養一隻寵物。”
自家姑娘這是在跟自己撒嬌麼?雖不知道這個也從何來,但表示很受用的刑大公子少見地笑彎了眉眼,他柔聲開口:“那央兒想養什麼?”別說是寵物,大抵就是上古凶獸,隻要他家姑娘想要,他也是可以打殘了給她牽過來養,不得不說,某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在嬌寵絕寵霸寵盲寵總之各種寵自家姑娘的路上無法自拔了。
聞言,木姑娘明媚的眸子一瞬亮起,她粉嫩的小臉在他懷裏蹭了蹭,然後輕聲說道:“喏,就是在未央城裏啊,青弦他就養了一隻小貓,你不知道,那隻貓貓竟然是碧藍色的,眼睛卻是雪一樣的白,簡直比我之前在宮裏見過的鮫珠還要通透漂亮。雖然是有點小傲嬌,但是真的很可愛啊,阿淵,我以後也想養一隻那樣的貓。”
聽她說罷,刑大公子卻是驀地一笑,他頗為無奈地開口:“那你大概要考慮換一下了。”
見此,木姑娘幾乎是一瞬抬起頭來,她明媚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疑惑著開口:“為什麼?”話說養一隻貓很難麼?
刑大公子不禁伸手捏捏她粉嫩的小臉,繼而輕聲歎道:“其實,我是不是該說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錯,你可知那貓是何來曆?”話落,見木姑娘依舊是一臉懵逼,他一刹笑開,繼而沉聲說道:“太古洪荒時期的妖族王者九鳳一族,你應該是知道的,這藍铩靈貓,便是其心腹一族,藍铩靈貓與十大凶獸是比肩的存在,真正的本體該是三丈有餘,全盛時期的藍铩靈貓,可與魔族七大魔將一戰,凶悍異常,不過,自太古洪荒天地之戰九鳳一族覆滅之後,這藍铩靈貓也是自此消聲匿跡,若是傳說不假,該是傾全族殉主了。倒是想不到,他那裏竟然還有一脈。”說到後麵,他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