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公子勾勾唇,戲謔一笑,“我大概在想,初時是怎麼被你騙到手的。”
木姑娘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剛剛的小插曲直接拋到腦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提起這麼有深度的話題,她得努力多挖點情報才行,想著明媚的月牙大眼也是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你想到了嗎?”哎呀,到底是因為她六界無人能敵的美貌,還是因為她獨霸天宮一姐的地位,亦或是她那於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超凡的智慧?木姑娘表示沒優點讓人困擾,優點多了更是讓人頭疼啊。
她的眼睛太過明亮,比他過往在紫微宮裏觀天時見的最亮的星子還要晃眼,他舒展了眉目,頓一頓,才溫聲開口;“唔,大抵是我當時一眼見你,便起了為民除害的心思。”
為民除害?這是說怕她去禍害蒼生才勉強接手的意思嗎?木姑娘正待暴起,卻驀地有一隻溫涼的手伸過來,順了順那流瀉在錦被上的墨發:“之前聽你說起過,凡世裏大抵傾國傾城的女子都是紅顏禍水,我也就入鄉隨俗好了。”
感受著他手上傳來的力道,木姑娘不禁想,莫非這廝是在變著法地誇她漂亮,果然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麼?想著她就忍不住傻笑,然後看向上方風姿無限的刑大公子,一本正經開口:“阿淵,其實在我心裏你也是一個千年禍水來著。”
“這樣啊,”刑大公子倏然一笑,“那我們便相互禍害好了。”說著,不待木姑娘有所反應,直接俯下身來,輕輕印上那粉嫩的唇,極盡所有的溫柔,卻也僅僅是挨著,再不見多餘的動作。
說來,他在紫微天宮看了百萬載的鬥轉星移,早已習慣了沉寂在無盡虛空裏的黑幕,卻她那一抹碧色,就那樣橫衝直撞地闖進他的視線,甚至沒給他一絲防備的機會,從此,天地失色,他的世界,也有了割舍不掉的牽掛。
也許,上蒼憐他一世孤絕,才有了這一場鬧心卻也情願的邂逅。
他今天沉默的次數實在太多,木姑娘心下詫異,顧不得唇上那涼薄的觸感,微微側頭,明媚的眸裏滿是疑惑,“阿淵,你今天有些怪。”
倒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能分心,他愣了愣,爾後笑著開口:“哪裏怪了?”
木姑娘一本正經地開口:“對我好了,狠話少了。”難道這還不夠多麼?這廝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這個時候木姑娘早已忘了剛剛“背不背”這個話題而引發的血案了。
看著她大眼裏鮮少的認真,刑大公子不禁伸手敲敲她的額頭,爾後啞聲開口:“笨蛋,我隻是在想,該怎麼對你好,才能不讓你被別人搶走。”言罷,他把她往懷裏擁得更緊了一些,嗅著氤氳在鼻尖的熟悉的香氣,他淺歎一口氣,即使靠得這般近,他依然還是害怕失去。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些微灼熱的氣息,木姑娘不禁老臉一紅,然後軟糯著開口:“阿淵,你放心,搶不走的。”
“那你跟我說說,那個玄衣公子,還有幽冥鬼殿的硯殺,是個怎麼回事?”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還有這麼招桃花的本事?
木姑娘聞言虎軀一震,特麼的這是秋後算賬還是咋的?果然美色誤人呐,竟然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來這麼一招,想著她不禁輕咳一聲,故作鎮靜地開口:“阿淵,你太不解風情了,此等良辰美景提那些不相幹的人幹什麼?”說著木姑娘心裏卻是在祈禱,這些話可千萬不要讓硯殺知道,至於那個玄衣公子,木姑娘表示他的想法不重要。
“不相幹?不相幹會給你綰發,嗯?”說著,他撫著她長發的手頓了頓,繼而開口:“連死神鐮刀都給了你,他倒是大方。”說著他幽深的眸也是淺淺地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