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時候的記憶之中,瑞林淼天真可愛,嘴裏總是嘟嘟的說著:“爹爹,是地表最強大的男人。”陪伴在瑞林淼身邊玩鬧的瑞青安一直清晰的記著,一直以來都未曾忘記那張可愛的臉上所說的話。
瑞林淼眼底被觸動,差點因此而沒有壓製自己的傷痛。記憶之中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的畫麵是那麼的溫馨,就這樣一場大火焚燒了一切。原本今日坐在那個男人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娘親,但是現在卻那個狡詐的女人。
端過瑞青安接過的酒杯,瑞林淼抬起頭露出癡傻笑容看向瑞在天:“爹爹,祝你生辰快樂。”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中國曆史中的曹操是個誰也不會相信的人。甚至自己的女人和子女。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是那麼無情的人,正是因為有感情所以才會被那個女人給欺騙,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斷的,一步步的,踩踏著他人的血肉向上攀爬,越來越高,越來越伸手無法出擊。必須把她拉下來,否則……
瑞在天目光顫抖,心頭觸動。回憶之中那些屈指可數的記憶之中,小小的女孩露出可愛的笑臉叫著自己爹爹,說要一輩子陪伴著自己的孩子。正跪在自己的眼前,雖然沒有了那天真可愛的笑臉,但是……她敬愛爹爹的心意倒是從未改變過。
瑞在天捂著嘴,還是被感觸了。
柳媚娘坐在一旁不動聲色,雖然如此卻早已恨不得將瑞林淼弄死。就這樣一個小小的鬧劇,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瑞林淼的身上,原本屬於瑞青蓮的光彩現在居然全部聚集在一個傻子的身上。
瑞在天聲音有絲絲的哽咽和顫抖,今日的生辰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今日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的忌日,然而這個女人的孩子在她離開之後自己又關心過幾次?看過幾眼?看來,自己需要偶爾的看看這個孩子了,就算她如今瘋傻。
瑞林淼傻笑的起身,轉身看著身旁的盆景摘下一片葉子。
“爹爹,林淼在無事的時候也會跟著秋蓮學習琴棋書畫,雖然做的必然是沒有幾位姐姐好。但是林淼也想表達自己的心意,沒有什麼樂器,林淼就借用自然給予的東西為爹爹送上一首曲子。祝爹爹今日生辰快樂,一切都過去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將會開始。如若今日林淼再做出什麼錯事,希望爹爹你能理解林淼的所為。”
這一段話,沒有任何的停頓。字字清晰能理解,沒有癡呆的眼神,沒有瘋傻的狀態。
眼底透露的那一絲傷痛和認真全部落入了正席之上瑞在天、柳媚娘和瑞青蓮的眼中。那婉兒一笑的嘴角之處隱藏的傷痛在一點點的顯露,眾人因瑞林淼的話而全部陷入了沉默。
不是傻子嗎?傻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僅此一次,為我那死去的母親,為我那曾經記憶之中的父親。可能會因此自己這次的暴露而改變,但是自己一定可以抓緊命運的尾巴讓它不要跑偏。
絕對。
還未來得及詢問,瑞林淼修長指尖的綠色放在唇瓣之間,一首《我們的紀念》純旋律緩緩響起。開頭的旋律讓每個人的心頭好似被槍打中,痛的感覺在蔓延,似乎在一點點把每個人心底那些刺痛的回憶一點點勾出來。回憶中的大火在焚燒,那個人溫柔的指尖在消失,在那個世界自己,甚至連母親的記憶都沒有。雖然自己不敢奢求太多,但是好在在這裏,有關於母親的記憶。
原來,母親是那麼溫柔,那麼溫暖的存在。
她就算再痛,也會努力的微笑看著你:“林淼,來,讓娘親幫你擦幹淚水。”
久了,一首曲終。
沒人說話,沒有鼓掌聲,大概是因為他們從未聽過這般的旋律才會如此。瑞林淼眼角的淚滴滑落,滾燙的似乎要熾傷了麵頰。
眾人還沉迷其中,微生穆然、微生涼城、微生繆年三人也都傻傻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看著呆呆的站在原地的瑞林淼。柳媚娘難以置信的看著瑞林淼,心底的疑惑在翻轉著。瑞青蓮更是氣的眼眶之中充滿血絲死死的盯著瑞林淼。
“啊——!”
瑞林淼恍然之間的一聲尖叫喚回所有人的神,再次的癡傻眼神,瘋傻表情讓眾人覺得剛剛是一場無法解釋的夢。瑞林淼甩去手中的綠色,露出一臉的嚴肅道:“林淼還有一個表演要給爹爹看。”